然僵住，这个声音最近总是像苍蝇一样萦绕在他的耳边，是路鸣泽。路明非回头，原本诺诺的位置此时正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阳光照在他瘦削的肩膀上，苍白的皮肤见不到一丝血色，他晃动着双腿，笑着向他打招呼，“嗨，哥哥。”
路明非猛地回头，这才发现，会议室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场都吓人一跳！”路明非瞪大眼睛，“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解决哥哥的疑问啊，哥哥你问过的吧，为什么秦杉奈不能接触龙类？”
路明非立刻打断他，“等等，你会这么好心？”
“当然，客户的满意是对我们最大的嘉奖。”路鸣泽行了一个绅士礼，“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家伙可以通过猎杀无损耗地吸收龙类的血统和力量，如果校董会真的放她去杀龙王……”
“她就会成为新的龙王！”
路明非脱口而出，突然发现手心之中已全是冷汗，他终于问出了他很早就想问的问题，“秦师姐她……到底是人还是龙？”
“哥哥你是想知道自己是人还是龙吧。”路鸣泽冷笑。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那个龙王的脸，明明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孩子。”
“哥哥，你在可怜他？”路鸣泽趴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盯着路明非。
路明非泄了气，缩在椅子里，“我不知道，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路明非想起那个被他一枪爆头的小孩，他一直追着老唐，叫老唐哥哥。路明非最开始以为他们完蛋了，可是后来小孩死了，老唐变成了龙王，那个和他一起打星际、跨国连麦教他口语、担心他压力太大猝死的家伙竟然是龙王？
“其实龙类有的时候和人类是很像的，哥哥，说不定你的身边就藏着一个龙类哦。”路鸣泽坏笑。
“你别吓我啊！”路明非瞪了路鸣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