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岁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记得你,我又为什么不敢打你?”
她像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反问,蓦然掐着她的脖子逼近,“丁安如,我要你记着这个名字一辈子。”
丁岁被掐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眼瞳里闪着她领口处的黄钻,快要窒息时又被骤然放开。
丁安如:“接下来的每天我都会来好好帮你记起我到底是谁。”
丁岁忙着喘息咳嗽,充血的眼球瞪着她,“不用每天,我已经记起来了。”
她神情变得兴奋起来,又病态般大笑,“没有周季礼的庇护,我倒要看看你的生活有多滋润。”
说完她就踏着不合脚的高跟鞋走了。
丁安如不知道的是,丁岁并不知道周季礼是谁。
只是此后的每天晚上,丁岁的梦里都会有一位少年在她面前念叨——我叫周季礼,要记得我。
丁安如折磨了丁岁一年,每天都在阐述周季礼和郁郗又做了什么,两人是怎样的般配恩爱。
最后一天她找到了丁岁的住所,将里面的东西搅得翻天覆地,“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要出国。但......周季礼要订婚了。”
丁岁依旧皱眉,丁安如以为她皱眉是听到这个消息内心震撼继而心死。
她听到这个名字时只感到疑惑,周季礼要结婚为什么要告诉她?
想着想着,丁安如突然大笑起来,“你的灰姑娘梦该收起来了,人家结婚对象可是涿阳郁家的千金。”
临走时还故作感叹,“门当户对啊。”
丁岁仍觉得莫名其妙,只是她抬手擦脸时摸到了一手的水,她什么时候哭了?
难怪丁安如突然会笑起来。
......
郁郗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即抓着她的肩用力摇了两下,“怎么了?你不会魔怔了吧!”
这还在周家,要是她有个什么事儿,她可担不起责任。
丁岁回神便听见屋内有人叫她,挣开她的手后说:“好像爷爷叫我们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会客厅,丁岁便看见周季礼坐在老爷子旁边给他倒茶,看见她后眼睛瞬间放光。
丁岁特意坐在他对面,郁郗的位置被她坐了,她只能坐在周季礼旁边。
这样一看,好像他们才是一对,好像......确实是门当户对。
丁岁垂下眼眸,眼眶里的酸涩被她掩盖,她一直不敢承认她喜欢他,除了当年的事情没想起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潜意识里觉得周季礼不是她的。
周季礼要结婚了,不是和她。
这是丁安如在五年前种下的坏种。
在初见时,听到周季礼的胡说八道她便不管不顾的和他结婚,婚后也逐渐沦陷在周季礼织好的情网中不可自拔。
当抗拒和靠近同时产生,丁岁选择顺从自己的内心,五年的梦魇让她产生了对周季礼的执着,可她竟忘了丁安如当初对她的伤害和警告,她这种疯子回来还会怎么报复她。
她和丁安如的恩怨不能牵扯到无辜的人,尤其......是周季礼。
周季礼时刻关注丁岁,见她发呆,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起身走到她旁边牵着她手带她回了房间。
“怎么了?”他担忧地问。
她坐在床尾还在回想着当初丁安如与她见面的细节,总是觉得还有事情没想起来。
“丁安如......你知道她吗?”她望着单膝蹲在身前的男人问。
周季礼眸里的阴鸷稍纵即逝,“不认识,怎么了?”他揉了揉她的手,“是不是在花园里吹太久的风冻着了?”
看着丁岁仍然失魂落魄的样子,伸手揉着她的脸颊,“好啦,不要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傅四问今天要不要出去玩玩儿。”
丁岁愁着脸说:“她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要是哪天你听见了她的名字或者遇见她了,一定要远离,不然......”
“好好好,我们都远离她,那丁岁岁要不要出去玩儿?”
“玩儿什么?”
他握了握她的小腿肚,“滑雪,去不去?”
丁岁不想扫他们的兴,想了几秒就点头答应了。
滑雪场内,傅行歌与好友温宿先到,她们穿好装备正想一展风采时,周季礼和丁岁就提着东西在后头。
傅行歌眼尖看到自己弟弟弟妹到了,把一旁想堆雪人的人叫来,“老温,别玩儿,过来!”
温宿艰难地踏着滑雪板上来,先是一顿气喘吁吁,“哎呦,太难爬了这也。”
傅行歌拍了拍她的背,“谁家好人来滑雪场堆雪人儿,让你学着点儿,要你命。”
这时穿好装备的丁岁慢慢站起身,傅行歌趁机介绍,“我室友,温宿。”
又转身向着温宿,“我弟妹,丁岁。”指着穿滑雪板的周季礼说:“我弟弟,周五。”
温宿向丁岁伸手,“你好,叫我老温就行。”
丁岁回握,“你好,叫我丁岁就行。”
傅行歌大大咧咧道:“行了,都是朋友,玩儿吧。”
温宿还记着刚捏起来小雪人又原路返回,傅行歌倒是英姿飒爽的左右滑行。
丁岁向后伸手拉着周季礼,“我不会滑雪。”
周季礼不以为意,“简单!这种运动有手有脚都会。”
她真诚发问:“你会?”
他尝试滑了一下,真诚回答,“不会。”
两人面面相觑,丁岁抿了抿唇,“要不你先滑,我垫后?”
此时滑了一圈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