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看她。”
说完又看向花泠,“走吧。”
两人的马都快,一面走,一面说话。
“喂,刚才谢谢你!她要是再闹下去,保不准要给人听见了。”
她看了他一眼,似嗔非嗔道:“亏你是御林军统领,打发个丫鬟也不会。”
“说的也是啊。”他骑着马,纳闷说道:“我这人是这样的,对付男人可以,碰到女人哭闹就应付不来了。”
“为什么呢?”
“不知道。”
“原来将军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花泠迎风笑道:“想必是处处留情的,惹了桃花不少吧。”
楼藏月一懵,“这话又从何说起?”
花泠不答反笑。秀手扬鞭,马儿跑得更快了,跑到了他前头去。
“喂,你等等我呀!”
两人星夜兼程的赶到目的地,是在一天后。腹中实在饥饿,就找了个地方吃饭,让店家随便看着上几道菜。
不一会儿功夫,桌上就摆了香珠豆、小松菌、焦鸡、一碟松饼、两碗虾肉混沌。
楼藏月尝了几筷子,说道:“别的都好,只这焦鸡差了点味儿。做这道菜当用肥嫩的母鸡最好,这只鸡是公的。
肥嫩的母鸡洗干净,整个下锅,煮的时候用四两猪油、四个茴香,至八分熟,再捞起来复下一遍锅,用香油炸至金黄,放入秋油、酒、葱,收汤起锅。上菜时切片,把原汤浇在上面。这些工序,省了哪一道就不是那味儿了。”
他说完这些话时,花泠已吃完半碗混沌了,抬起杏眸来看着他,“想不到将军还会下厨。”
楼藏月笑,“我小时候被送到乡下住,没人做给我吃,我就自己买了食单,每天琢磨着自己弄,后来就厉害了。这店里的菜委实都不咋地,等改天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奴婢见识粗浅,品不出味道高低,怕是要辜负将军好意了。”
他咬了一口松饼,不甘道:“等哪天你尝了我做的,你就知道了,什么才叫人间美味。”
“奴婢只是个下人,怎敢劳动将军做饭?”
他忽然看着她,墨瞳晶莹剔透。“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下不下人的。大家都是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花泠眨了眨眼睛,显然是不信。
“你不信?”他放下了筷子,思绪好像飘到远处,“我会这样想,是因为我也曾做过奴隶。”
“是吗?”
“人是不该有高低贵贱的分别的。花姑娘,你不要看轻自己。”
每当有人叫她“花姑娘”她就觉得莫名别扭,也不知为什么,遂说道:“以后叫我名字吧。”
“哦?”楼藏月笑了,“我叫你名字,那你也……”笑容忽然消失,无奈地挠了挠头,“我爹娘偏给我起了个十分文气的名字。”
花泠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露出两个酒窝,“楼藏月,很好听啊,有什么不好的?”
“但我是个武人,你可知……诶,你笑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笑这么久。她的笑容清澈可爱,明媚动人,让这张漂亮的脸蛋不再像平时那样冰冷了。
笑完了,她想起正事儿来。
“等找到了皇后娘娘,我去见她,将军不要露面。皇上是命你协助我的。”
“嗯,我明白。他是怕你遇到什么危险,一个人招架不来。”
她看向深空。“我是皇上的人,只能为皇上办事。”
楼藏月不解,“怎么了?我也是皇上的人呐。”
花泠垂下头,神情有些落寞,“娘娘她不喜欢待在宫里。”
“哦。”
她又调转了话锋,似是在刻意掩盖刚才一瞬的黯然,“照我的推想,她会去南疆。”
“此话怎讲?”
“大渝王子觊觎她的美色,她不会去。留在晋国又很容易被找到。南疆密林山川,最好藏人。”花泠掐指一算,“我们要赶在她之前到边境那儿去,然后我守在她必经路上,装作无意地和她遇上。”
他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忖道:“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了。你是皇上的人,得执行他的命令。但你和娘娘也有感情,你不想伤害她。
这次以后她就会知道你是皇上派到她身边的棋子,你们之间的主仆情谊将再也没有了。”
“我已经伤害她了。”从来到她身边执行任务的那一刻开始。
无论她知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事情真相,自己都已经伤害了她。
“这不能怪你。”楼藏月说,“你只是奉命办事,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花泠笑了,“将军,你说得很对。只是换了谁身处其中都会这样想的,因为娘娘她是个很好的人,对下人宽和大方,也从不恃宠任性。”
“不恃宠任性?那是因为她不爱先皇吧。”楼藏月想着,忽逗她道:“你既如此认可她,何不换作认她为主?”
“将军说的哪里话。主子认定了就是永远,哪有随便更改的道理?除非他有对不住我的地方。我的命是皇上救的,很早以前就跟着他了。”
“还有这等事?”
“那时我还很小,被父母丢弃在荒山野岭。若非他路过相救,我早已没命。于是我便跟在他身边报答。”
“对不住啊,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无事。”她的杏眸晶亮如星子,“这些年已经过去,早就不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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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霜带着红药又赶了三五天的路程。
这一路都有追兵,金巧姑引着官兵追了上来,黛霜则拉着红药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