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她见被发现了也不再藏,打了个招呼。
红药抱着一篮子衣服正准备去洗,见了她,淡淡道:“各为其主,你有你的任务,以前的事怪不得你。可你终究是骗了娘娘骗了我。现在你又来干嘛?”
“皇宫这么大,走到这里了。”
“没有我家娘娘的命令,下人们怎么能过来呢?你要没事的话就快回去吧。”
“皇后娘娘”
“你还提娘娘。”红药走下来,绕过她身边道:“以前,我们还都在凝霜殿的时候,我看到你画娘娘,你说你是因为敬慕她,所以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画下来。现在看来,你是拿着这些画去给你主子的吧?
还有,兵败宫倾那日,娘娘本是可以假死出逃的,可假死药不见了。那颗药很重要,是云安郡主给的,只有一颗,知道存放位置的只有你我,定是你拿走了,免得叫你主子留不住她。她本来能有另一种可能,那是通往自由的路。”
花泠静静听着她说完这段,才道:“另一种可能就是死。她是先皇最宠爱的贵妃,你以为没了陛下的庇护,她和尹家还能有什么好日子吗?”
红药道:“我们可以去南疆的,那里很好。就算皇上现在对她再好,她终究并不喜欢宫里。你是皇上的属下,亦是帮凶,扼杀了她的自由。”
花泠道:“那在去南疆的路上呢?楚国覆亡之日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还想顺利到达南疆?你久在宫里不知道这些,但陛下是想保护她的。”
红药反问:“如若可以顺利,难道陛下就会放过她吗?”
“花泠,你受他的指派来到娘娘身边,你做的事都是他授意的,这些我能理解。以前我信任你,钦佩你的能力,以为你和我一样只有娘娘一个主子。但是作为朋友,你瞒了我,不能与人坦诚相交,所以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花泠淡然一笑,“你说得对。是我欺瞒了你们,我没什么可说的。其实我本就没什么朋友,也不需要有。和你坦白讲了罢,我做的一切都是陛下所托,而陛下只会为娘娘好。现在我就是来看一下,娘娘今日是否安好。”
“娘娘都好,你请回吧。”
“我是听说有人报了尹小公子失踪之事给娘娘,所以要过来看一下。”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不愧是细作,消息真灵。”
她忽上前一步拉住她,“娘娘知道这件事以后什么反应?”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花泠直接道:“我也了解娘娘的性子。陛下临行前嘱咐过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娘娘离开皇宫半步。”
红药怔然看着她,又想起黛霜之前交代过,她很快就会回来,让她勿要与别人说此事。
花泠却见她这反应,不用继续问就明白了,放开她,大步离开。
“你到哪去?”红药在后边问。
花泠回身了一瞬,落下一句:“你应该拦住她的。”
楼藏月最近为了外甥女兰莹的事情头疼不已。他本想举荐她进宫伴君,也算是对皇上的一番好意,谁知外甥女芳心暗许外加皇帝看不上,闹了个尴尬。如今兰莹说自己接连被伤两次,已经没有颜面活在世上,动不动就要上吊,家里上下给整得人仰马翻,把他这个舅舅也折腾坏了。
听外甥女的描述,皇上是狠狠把她言语羞辱了一番。这皇上也是的,看不上就算了,何必这样。他想着就心里乱,又挂念着小花泠,想再找找她,却是怎么也碰不到了,想来她是有意躲着自己,不想给他找到。
今天却终于又看见她。她骑着一匹小红马,行色匆匆地要出宫去,不知又是为了什么事,他就骑马跟在她后头。
花泠很快就发现了,但眼下她没工夫和他废话,在马背上道:“奴婢眼下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办,将军见谅。”
楼藏月刚想问是什么事,小丫头忽然秀手“啪”地一个烟雾弹炸来,迷了他的眼睛,整个人被困在烟雾里,没个半刻钟是出不去了。
黛霜没有找到尹澄。她心里又多了些疑问,想问云隐,出言却发现无人应答。
刚才遇到一伙土匪,估计是那时候两人被冲散了,兴许过一阵子他就来了吧?
天快黑的时候,她找完了最后一处地方也不见人影,心中凄凉如秋叶落下一般。马儿却忽然受惊,拉着她在路上一路狂奔,车夫勒不住缰绳,竟被掀翻下去。她一惊,掀开帘子朝外看,只见暗黑的路面上有许多反光的小东西,原来是钉子。
“停车,停车!”车夫不在,暗卫已离,马也失控。她出不去,忽听见外头传来斩断绳索的声音。马儿与车分离,整个车厢带着人翻了过去,有一个人迅疾冲进来,护住她缓冲了几番停下,把她带了出去。
她原以为要感谢救命恩人,抬眸却见是个异域打扮的人,冲她礼貌性地笑了下,“皇后娘娘,我们王上有请。”
“王上?”
这会子一伙人都过来了,将她围住。
“哪位王上?”“大渝王上。”
她想到了,就是那个被玉知微砍掉手的人。大渝五王子慕容沛上个月继任新王,此事四海皆知。玉知微在她面前还是顾子独的时候,曾于暗巷见她被五王子调戏,遂砍了他碰她的那只手。如今对方找上门来,怕是来者不善。
她不敢露出怯意,“这就是你们王上请人的态度?毁了本宫的马车,方才差点有性命之忧。”
“娘娘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那个救了她的异域人说,“不这样事情难办,怪不得我们。”
大渝人特有的秘药,用一次可使人昏厥三天。
玉知微离宫的第五日,一只猎隼落在他肩上,脚下绑着一张字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