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哟!今天怎么弟弟也跟着来排练啊?”阿哲把那头红色的长发高高地扎了起来,露出那张清秀又精致,好像是女孩子一样的脸蛋来。他一边架着麦克风,一边看着坐在吧台边上的三井寿,语气里不乏揶揄地对正在调整琴弦的西园寺瑾说着。
“你真的话很多哎!”西园寺瑾翻了个白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三井寿这条尾巴真是怎么甩也甩不掉。
乐队的其他三人明显都已经领会到了阿哲话里有话的意思,纷纷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来。鼓手阿宗更是非常懂行的给到一串渐进的鼓点来,来衬托大家吃瓜的心情。
由于是新歌第一次排练,各个乐器之间的配合大家还有自己的想法,趁着乐手们交流的时候,主唱大人就溜达去了吧台给自己要一杯喝的。然后他喝着气泡水发现三井寿正拧着眉头看着一道物理题。
“唔,这道题啊,让我试试。”他拍了拍三井,从他手里接过笔来,规规矩矩地在草稿纸从公式到推导步骤完整的写了一遍,字迹工整俊秀,像是一个好学生的笔迹。三井寿翻了翻家教给的标准答案,发现阿哲写的分毫不差。
在得到三井寿肯定的点头后,阿哲很是兴奋的挥了挥拳头,“Yes!不过是区区物理题,你们可不要小看我们文科生哦!”
“文科生?”三井寿大概是知道文理科分类的,但是阿哲这样视觉系的打扮让他觉得对方更像是学艺术的。
“嗯。”阿哲点头,他又拿起了气泡水,“我大学的专业是哲学。”
“哲学?!”三井寿露出了不明觉厉的表情来,对于高中男生来说,哲学显然有些遥远了,“那你跟阿瑾是一个学校的吗?”
阿哲摇头,他指了指那边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中的三人,“吉他手飞哥跟瑾是东大的同学,我是京都大学的。”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鼓手阿宗是伯克利的,只有他是正经学的音乐。”
都是名校啊!
“原来都是好学生吗?”三井寿望着舞台的方向忍不住嘟囔了起来。
阿哲听了三井寿的话,抬起了一边的眉毛好看的笑了起来,“那要看好学生的定义是什么了,成绩好就是好学生吗?”
三井寿露出了迷惑的表情来,读书成绩好还不算好学生吗?
“那,那你们乐队为什么要叫不良啊?”三井拧着眉毛忍不住问出了口。
“哦,因为我们高中的时候都向往做不良少年吧!”阿哲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三井寿,见对方立刻望向舞台并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之后,他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好骗啊!”他拍了拍三井寿的肩膀,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笑声,“虽然,比较喜欢听众从歌里去感受,但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说着,他清了清嗓子,坐直了一些,“我们的不良,应该说是一种勇气。”
勇气?
“一种不循规蹈矩,敢于挑战固有权威,敢于挑战既定命运的孤勇吧!”说着,阿哲老神在在地挑起眉毛,“谁还没有几斤反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