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充满坚定,像一颗又甜又硬的糖果。
至于我——在其他事上倒也算干净利落,唯独在感情上显得有些缺心少肺。
一张照片从信封里落了出来。
看来利亚和她那个爱弹吉他的麻瓜男友过得很幸福。照片上不仅有两人,还有一条看上去很活泼的狗。
我心里暗自有了打算。
米尔做好晚餐之后,西奥多也回来了。
我小跑着到门廊,扑过去迎他;他接住我,很自然地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温情过后,他平静地问。
“呃。”我面露尴尬。
突然如此主动热情,必定有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西奥。
如果不是我的大脑封闭术十分出色,我都要怀疑他偷偷对我摄神取念了。
“也不能说请求……”我拿着架子纠正他的措辞。
西奥多冷冷一笑:“那个德国人又找你了?轮休也不放过?”
他说的“德国人”,是我在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工作时,碰上的一个男人。
那人自称多年前跟着德姆斯特朗到过霍格沃茨,当时就对我有很深的印象;他还邀请过我做舞伴,可惜被我拒绝了。
我费劲回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
三强争霸赛期间,虽然德姆斯特朗的来宾的确是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吃饭,但说真的……我连他的名字都忘了,更别说脸了。
话说回当下。
这位德国友人与我巧合重逢后,颇有点贼心不死的意思——即使我声明自己已经结婚了,他还是直呼可惜。
对此,西奥多的应对方式也让我觉得很好笑。
他在我的婚戒上又加了一颗更大的钻,显眼到我的同事们都揶揄我:“诺特夫人还需要在我们这些上班族面前炫耀吗?”
在我澄清绝没有炫富的意思、纯粹是因为家里某人吃醋之后,他们又集体开始抨击我秀恩爱。
我……
“不是他,他早就回国了。”我嗔怪地看了西奥多一眼,“提起这个……我还没质问你呢,四年级圣诞舞会,为什么不邀请我?”
“哦,原来你想要我邀请你啊。”西奥多无动于衷。
“你忘了?”我双手叉腰,“斯内普教授教我跳舞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想和你搭档;如果你邀请我,我肯定不会拒绝。”
西奥多扫了我一眼:“我当时又不喜欢你。你习惯把我当作逃跑的借口,我很清楚。”
“……”我一时哑口无言。
这叫什么?天道好轮回?
想起秋调侃我是“挑花了眼”,我现在只想说:偏偏我挑中的那位,人家说“不喜欢”我。
虽然这是毫无意义的旧账,但听西奥多这么说,我还是不可免俗地不开心了。
哪怕他骗骗我也好呀,要冰山开口说几句甜甜的情话这么难吗?
他当然也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立刻上前试图抱住我。
“哼。”我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我爱你。”西奥多果然很懂我,所以他尝试直球找补,“现在的我非常非常爱你,你是我的一切。”
——说这种话的时候竟然还是面无表情,只有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西奥多有一种能把简单直白的话语说得像是庄严起誓的特殊能力。
就好像,这句话已经反复在心里演练了上万遍。
一下子被他精准讨好到,我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虽然已经开始肉眼可见地动摇了,但为了面子,我并不打算这么快消气。
于是,我故意板着脸:“来不及了。”
西奥多定定地看了我许久,似乎在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
我丝毫不怂地全方位展现精湛的演技——生气这种程度的戏嘛,只要不让他直视到我的双眼,还是很有机会蒙混过关的。
“对不起,我道歉。”半晌后,西奥多叹了一口气。
我心中暗喜,却还要故意吓唬他:“我不接受。今晚你……”
“我明白,今晚我睡客卧。”西奥多轻车熟路地把我的话接过去。
“……”
怎么回事?这样的话!我完全没有一点胜利的快乐啊?
按照通常流程,不应该是我假装生气、出口惩罚,然后他惨兮兮地求饶吗?
好吧……必须承认,西奥多·诺特似乎和“求饶”这个词不太沾边。
果然,无论何时,他都是那个让我搞不定的男人。
于是,在这大好良宵,诺特夫人又双叒在诺特先生面前翻车了。
怎么办?我原本还有另一件事打算跟他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