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她走在路上,忽然接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似是而非的套话和玩味的目光。
这是李静宜本来不应承受的。
就像这样也很好。
顾淮洲作为权贵子弟,向来肆意妄为,无所顾忌。
他一出生,就拥有随意任性的权利和资本。
但是到头来,也有这么七拐八弯的时候。
而李静宜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很久都不会知道。
冬令营的车座位分为两排,两边整整齐齐地列着。在座位的中间是一条黑色的走道,如同银河般把两边的座位分开。
米黄色的大巴车行至山里,越发地安静。
顾淮洲依旧凝视着冰冷的玻璃窗。
除了匆匆掠过窗外枯枝以外,偶尔地,阳光被山丘遮掩的时候,玻璃窗变得灰暗,能倒映出同一排对面的模糊浅影。
李静宜仍旧在打游戏。
只是当游戏切换页面加载的时候,会出现短暂的黑屏。
李静宜只要右手微微倾斜,完全黑暗的游戏机屏幕就能如同看过的皮影戏一样,出现同一排的倒影轮廓。
只是很短,只有浅浅的几秒钟。
谁都没说话。谁都不知道对方的情绪。
全部封尘在名为“十七岁”的枷锁之下。
雪在窗外安静地下,越往前面走,车厢里就越发黑暗沉默。
因为静谧而越来越清晰的倒影,还有一点一点的,隐藏着情绪的心跳声。
咚。咚。咚。
-
车拐过一个盘旋,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铲起了哗啦啦的雪。
有些人被急刹车吓得尖叫。
李静宜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摘下了耳机,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同一排的班长顾淮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