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我的拖鞋掉了。”
南方没有暖气,回来以后他还没来得及开空调,光着脚站在地上这么久一定很冷,晏池压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托住姜瑟书的腿,把人抱起来,朝里屋走去。
这间屋子因为是一居室,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格挡,大门一进来便能看见里面的所有构造。
床和衣柜是在最里面摆放着,靠近大门的地方是开放式的厨房,中间有个靠墙的吧台算作隔断,能看出房东原先的审美还挺新潮的,除了陈旧了些,并没有什么那种特别大富大贵的装饰。
晏池将人妥帖地放在床边坐下,手上拎的拖鞋也好好地给姜瑟书放在脚下,他伸手抹去姜瑟书嘴边未干的湿润,抿唇说:“我去做饭,你休息下,如果困了就眯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起来。”
说罢,他便起身往厨房走,空调被打开,暖风扫过姜瑟书的脸庞,缓缓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姜瑟书欲言又止,迟疑的时间,晏池已经走远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太了解晏池了,他是一个对外界很迟钝的人,所以他真的可以做到无视外界评价,专注自己的程度,但有时候,他也很敏感,而这些使他敏感,能牵动他情绪的,有且只有亲近的人。
就比如她。
偏偏他在乎,又小心翼翼,所以通常情况,事情不到他受不了的地步,他习惯自己消化一切情绪,然后表面上再以一副毫无波澜的模样来面对她。
姜瑟书很聪明,发觉到不对后,再一回想,很容易就猜到了原因。
吃醋吗?
这在情侣间明明是一个挺好玩的事情,但放在晏池身上,姜瑟书却莫名有些心疼。
她抬起一只脚,看了看炸着毛毛的新拖鞋,叹了一口气,朝晏池走去。
正洗着菜,腰间突然被人轻柔地环抱住,后背的温暖让晏池身体一僵。
“可以跟我说说今天的事吗?”姜瑟书闷声说。
晏池顿了下,拿纸巾擦干手,转了过来,“什么?”
姜瑟书在他后心房的位置点了两下,一字一顿,“说实话。”
“如果有情绪不跟我沟通,长此以往,你觉得是我会先疲惫,还是你会忍耐不住,向我爆发一次?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晏池瞳孔骤然微缩,嘴唇绷紧成一条直线,不知是不是被姜瑟书恐吓到了。
姜瑟书盯着他,作势准备要走,身后一股力量猛地将她拉了回去,“别走!”
晏池抱住她,声音颤抖,“我,我就是……看到了你在许景承面前的样子,很嫉妒。”
开了头,后面的话也就不那么难了,他继续道:“姜姜,我跟你说过,因为小时候的一些原因,我的占有欲很强,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了,所以我难以控制地想要你的所有都属于我,你从来没有像对许景承那样对过我,所以我今天看见你跟他打闹的时候,心里不免就很烦躁。我知道我这样不好,我也很讨厌这样,可是,我就是很难受。”
在姜瑟书的理解里,吃醋大概就是情侣间的一人在跟第三个人相处过程中忽略了另一半,或者和第三个人相处有些过于亲密了,造成了误会。
她以为晏池也是这样,所以本来还想问问他是不是有哪里觉得过界了,她之后可以注意下,但没想到晏池居然是吃醋她没有用对许景承的方式对过他?
天晓得呀,在晏池眼里这是打闹,可是在她眼里,那是忍不住想揍人啊……
姜瑟书的手顺着晏池的尾发,酝酿了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躲在他怀里闷头笑了下。
“你笑什么?”
晏池的不满控诉紧跟着就来。
姜瑟书的表情刷地一收,“我不是笑,我是想说,人在面对每一种关系的时候,就是会有很多面啊。”
她把晏池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拔起来,细给他数,“你看,你对老师和对同学能是一种态度吗?对朋友和女朋友能是一种态度吗?我对你和对许景承能是一种态度吗?咱俩进门时候干的事我能和他干吗?”
画面回闪,晏池立马严肃,“不能!”
姜瑟书:“对呀!所以你为什么不能这样想呢,我对许景承的态度可以再给任何一个我觉得欠揍的人,但是你看到的,就只有你会看到。”
“他欠揍?”
“你不觉得?”
晏池思考了会儿,“我也觉得。”
相视片刻,两人倏地一笑,刚才群集的阴霾不知怎么好像突然间就散去了。
然而姜瑟书想到什么,决定还是多问一句,“晏池,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情况会像今天这样不开心啊?”
说实话,晏池曾介意暴露在她面前的那些性格缺陷,她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些,唯独占有欲这个事,姜瑟书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因为晏池一直以来在这方面对她也没有什么特殊表现,直到这一次,她才重新意识到,以至于她居然有了点兴趣想要多了解一下。
晏池讶异于姜瑟书这个问题,不过沉默了会儿,也如实说了,“很多时候,比如你跟你的舍友出去玩忘了回我消息的时候,知道你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发小并且还是个男生的时候,走在学校里有人问你要微信的时候。”
姜瑟书疑惑,“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因为我更怕你厌烦我。”晏池深吸了口气,“就像有人要你的联系方式,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所以我就算再不高兴也不能直接冲上去叫那个人离开,这样太霸道了,我不该那么专断地破坏你的社交圈。另一方面,我也相信你。”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声音也小了些,“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