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上午,闫项明跟孟夏梁来到综合业务部门交材料。
正在他们等的时候突然听到,其他同事在讨论中午吃什么。
闫项明往旁边瞥了一眼,是两个没见过的生面孔,应该是最近刚入职的。
其中一个长脸的同事说,“我听我媳妇儿说开了一家都说好人还挺多的,应当味道不错?”
“行,那可以什么时候去试一试,食堂这饭实在太难吃。”
两人正在搭话的时候,一旁默不作声的孟夏梁突然轻咳了一声,对闫项明说道,“咱们中午还是去满堂春吃吧。”
闫项明突然隐隐地猜到了孟夏梁要干什么,他十分默契地接上了几句,“行啊,这两天在家没去吃,我都快要馋死了。”
一旁的两位陌生同事果然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过来,“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您刚刚说的是在哪里吃饭呀?我们刚来,还有点不太知道吃饭问题该怎么解决比较好。”
孟夏梁像是这才注意到二人,他礼貌地笑了笑说,“原来是新来的同事,欢迎你们加入。我们单位别的不错,食堂确实不行,附近总共有两家比较近的小饭馆,一家叫都说好,一家叫满堂春。都说好价格比较便宜,但也正因为如此,排队的人很多,吃起来味道比较普通,满堂春价格比较适中,味道和服务都很不错,我们平常比较喜欢吃这一家。昌主任你们见过了吧?他平常也很喜欢去满堂春吃。”
那两个新同事听得十分认真,就差拿本子上记下来,等听到后面听说昌主任也经常去,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这可是经过大领导认可的店呀。
说不定两人去还能碰巧碰到昌主任呢!
新同事眼里带着感激,“同志,谢谢你,你刚刚说的对我们来说太有帮助了!”
孟夏梁嘴角一弯,俨然是一副乐于助人的好心肠同事形象,“大家都是同事,不必客气。”
闫项明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谁能想到这个费力推销满堂春的家伙,竟然是一年前以高冷、不爱说话闻名的孟夏梁呢。
待联网给新同事走后,闫项明在一旁忍不住调侃,“为了爱,人真的可以改变好大。”
孟夏梁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闫项明一眼,“怎么?难道我刚刚说的不是事实吗?”
闫项明点点头,“是事实,是事实,说的都没错。”
孟夏梁刚刚也没有刻意的贬低“都说好”小饭馆,甚至评价也是十分客观的。但从孟夏梁陈述的方式又能看出他对两家店的偏好和倾向。
孟夏梁看着阮云枝店里生意不好,心里也跟着着急,碰到了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一个客人也是客,更何况刚刚那两人就在单位里上班,离满堂春很近,说不定一两句话的功夫就能发展出两个长期客户呢。
*
阮云莲自从过完年就一直没有时间回来,但阮云莲找同村的人给家里面捎了两句话,第1句话是说在城里很忙,第2句话是说领导过段时间要让她升成主管。也正是因为这两句话,孙秀芳整日里还美滋滋的,人只有有了希望,有了念想,便能够充满信心地活下去。
孙秀芳心里也有着自己的计算,阮云莲这才去城里没两个月,结果这么快就要升成主管了,那要是时间待久一些,指不定有多大的造化呢!以后享福都是享不完的。
阮云莲前途光明,而宝河村里,阮云严正急得团团转。他如今到了结婚年纪,可现在在村里想找个同龄的姑娘简直难于登天。阮云严长得也不丑,但自从过了年之后,他在村里想要跟别的姑娘说句话都难,原先跟他还有些交集的姑娘如今看见了他就躲,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这原因实在是太过明显。
自从李芬和王贵雨回来之后,全村家里有闺女的人都记恨上了他们家,就算闹到柳书记面前谁也不服气。
虽然知道原因,但这么下去总不是个事儿,阮云严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决定干脆让父母来解决,毕竟当时让别人家生气的也不是他。
从某天开始,阮云严不下地干活,整天就把自己闷在家里,不吃不喝。孙秀芳和阮忠孝劝他,阮云严就把头蒙住,闷闷地说,“反正也讨不着老婆,还不如死了算了!”
阮忠孝在外面怕丢面子,一向不爱掺合孙秀芳这边的事情。但当他听到竟然没有人愿意给阮云严说亲的时候,阮忠孝立刻紧张起来了,他每天好声好气地开导劝慰着阮云严,阮云严还是像往常那样,压根不出门。
大小伙子成天窝在家里算怎么回事?阮忠孝彻底急了,他虽然在阮云严身上下功夫,但他知道,真正的症结在于孙秀芳和其他人家的矛盾。
因此,阮忠孝把气全都撒到孙秀芳头上,“你瞧瞧你干的这个事儿!这叫什么事儿?传出去都让人笑话,婆娘家的矛盾,让你儿子连媳妇儿都找不到了。等过段时间你找个好说话的,低个头认个错,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孙秀芳听到阮忠孝这么说,虽然想反驳,但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就只能忍了下来,阮云严的事情是大事,稍微低个头就低个头吧。
如今过年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事情应当已经平息了许多,被人淡忘了。孙秀芳挑了个好日子,便准备拿着点自家做的东西准备在村里面走动一下。
孙秀芳知道凡事非要找一个突破口,一个口子撕开了,那么后续就不成问题了。
孙秀芳看中的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大姐,这位大姐在村里面十分热心,和谁的关系都不错。要是能跟她打上交道,那么其他人多少也会看在这位大姐的面子上缓和下关系。
孙秀芳拿着东西,脸上挂着笑脸,便去找了大姐,“大姐,之前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确实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