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月这两日都要自己一个人待会儿,不碍事。”
“每到下弦月吗?”
“两年如此了。”谢晋成笑笑,其余更深的一句也没多说。
陆夏见从他这套不出话,不再问,在马车上安静地坐了一路。直到下车时,她复而又问了下马欲要扶着她的谢晋成一句:“宁大人有提过,我能自由进出国师府之类的话么?”
谢晋成脊背一挺,登时信了眼前这个司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几炷香前宁青商才交代的话,转头还没一会儿呢,她就算出来了?
“大人的确吩咐过,”谢晋成对陆夏道,“您何时来都成,但凭心意,底下的人不会拦您。”
随后陆夏进了小院,一回房间便看见了陆寻渊养的那只信鸽,一月不见它又胖了点儿,竟然还能飞得动。
她坐在桌前,先是开了怀中锦盒,里头银灿如亮雪,薄如蝉翼的蝶翅层层叠起,像是重瓣的极乐花。
还有从没见过的其它银饰。
她心尖酥软。
看了又看,才从中挑出一条坠着银铃的发绳,随手把它系在了发上,剩下的好好收起,等哪日回南疆藏起来。
而那只胖信鸽在窗旁桌上已经等久了,咕咕嚷了几声。
陆夏摸摸它的脑袋,然后抽出卷成筒的小纸条。
这次字少,只有一句:“明早下山。”
明早下山,大概要花上两日才能到京,今后做许多事又得防着他了。
陆夏叹气。
接着她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去一趟国师府,瞧瞧宁青商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