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陆寻渊回了星阁。
而一同入内的还有一只胖信鸽,正眯着眼歇在他肩头,累得羽毛都耷拉黯淡了下来。
陆夏一眼注意到它脚上还绑着信条。
陆寻渊将困倦的飞奴安放在一旁书架中的空位上,让它安稳入睡,随后在陆夏的注视下走到了她跟前。
“昨晚没收到信?”
陆夏乖乖点头,在陆寻渊问出“昨晚去哪儿了”这类话前,立马解释并留了个疑点:“我塞着耳朵睡的,没听见信鸽来的动静,还是早上碰见卫三才知道有传信这一回事。”
陆寻渊:“为何塞着耳朵睡?”
话题移变,陆夏暗暗放下悬空的心,说起灵忘观:“那时你赶着进宫,我未来得及提。与卫三在观中分开后,我误入了一间刑房,还瞧见了无头人……脚步声一阵一阵的,我怕睡后听见什么怪声,便干脆把耳朵塞了起来。”
她将此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描述了一遍,隐去在客院碰见宁青商的经过。
卫三昨晚本就没休息好,现在听了陆夏那些绘影绘声的形容,脸又白了一分,觉得今晚又得睡不着觉了。
并懊恼,他当初就该学点驱邪的本事。
听完这些,陆寻渊面容沉肃,惟眼底仍持有温和。
他内敛如斯,不意外陆夏所言,也不忘安慰她一番。
“不怕。那无头人是他们供奉的尊神,非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