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搞不了你喜欢的女生嘛,我他妈一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痛苦。
这样想着,谢展鸿拔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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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你属狗的吗这么能追。”叶追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地看着两米外一直穷追不舍的谢展鸿。
追了几条街,谢展鸿同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跑……跑不了了吧。”
现在他们身处一条废旧不堪的小巷子里,叶追身后就是一堵高高的墙,她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叶追慢慢往后挪了挪脚步,“你……你别过来啊。”
谢展鸿本来只有两分怒火,等了她三天,又被她耍了一顿,两分怒火早就烧成十分火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他一步步朝叶追面前走去,得意地欣赏着她眼睛里的恐惧。
“你叫吧,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的。”
“等一下。”叶追慌乱地从地上捞起一根断掉的拖把棍挡在自己的身前,“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总得让我知道原因吧。”
谢展鸿欣赏够了她的眼泪和恐惧,也不介意让她“死”得明白。
“你要怪就怪谢休辞吧,谁叫你跟他走得近呢。你记住,你今天受的伤全是因为谢休辞,以后要找你就找他。”
叶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服了,这年头还有搞连坐的,他果然是个神经病。
她试探地问道:“谢休辞怎么你了?难道你也被他……”她装作十分震惊,故意说一半留一半,让谢展鸿有遐想的余地。
谢展鸿果然上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谢展鸿神色有所松动,叶追决定趁热打铁,当即控诉起谢休辞来,说自己如何讨厌他,见到他就恨不得打他一顿之类的。
谢展鸿说到底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他把叶追堵到巷子里想教训教训她让谢休辞后悔完全是凭着满腔愤怒驱使,现下冷静下来后心里多少也是害怕的,毕竟是法治社会,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清岳,要是真的把叶追弄出个三长两短,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眼下叶追当着他的面细陈谢休辞的种种不好正合他心意,他念头一转,决定换种方式。
“没想到你也是受害者。”谢展鸿换上悲痛的神情,一副与叶追惺惺相惜的模样,“刚才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不瞒你说,其实他是我哥哥,可是从小到大……哎……”他长叹一声,似乎难以启齿。
在叶追的再三追问中,谢展鸿终于勉为其难告诉了她真相。
谢休辞从小为人霸道,明明家里贫穷他却硬是要求父母花费高昂的费用去学什么表演,学成之后苦于没有资源,于是抛弃尊严和脸面,在圈子里大大小小的金主无数。
谢展鸿编得有鼻子有眼,在他口中,谢休辞是一个天生冷血,性格暴虐,动辄打骂父母弟弟,私生活混乱不堪的人,只是凭着一张脸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谢展鸿说得激动,叶追听得认真,一边听还一边点点附和。
等谢展鸿说得口干舌燥时,叶追深沉地点头做出总结:“啧,可真坏啊。”
谢展鸿如觅知音,咬牙切齿道:“对没错,他就是这么坏。”不管是谁,但凡听了这些话还对谢休辞有好印象就见鬼了,他就是要谢休辞人人喊打,被所有人讨厌。
谁料,叶追呸一声随即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我是说你可真坏,坏得让人反胃。”
这出乎意料的变故让谢展鸿脑子打结,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追,“你……你……”
叶追趁谢展鸿没反应过来,操起手里一直没放下过的棍子就往他身上招呼,她也不打别处,专往他屁股和大腿上打,打得他抱头鼠窜嗷嗷直叫。
“你个疯女人,快点停下来,信不信我一会儿打死你。”
“啊痛死我了,你轻点啊。”
“啊姐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啊草草草,痛痛痛。”
他的厉声求饶没有换来叶追的丝毫手软,反而打得更用力,子不教父之过,长兄如父,今天她就替谢休辞好好教训这个小兔崽子,“哼,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
叶追打累了,谢展鸿也嚎累了。叶追将手里的棍子一扔,上前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我什么我,我真是受够了你的狗吠,就你这点智商也配玩离间计,还不如草履虫呢。谢休辞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你们这一家子,一堆人吃他的喝他的还见不得他好到处败坏他的名声。坏种我见多了,像你们一家三口这种坏得流脓的我真是头一次见。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一边舔着脸花谢休辞的钱一边背后诋毁他的,我告诉你,谢休辞再怎么不好,也比你这个废物点心强一千倍一万倍。别人都说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你这是筷子都还没放下呢就开始骂你的衣食父母了,你要是这么讨厌他,有本事把吃的喝的吐出来,身上穿的用的脱下来啊。呸,下贱。”
叶追不想再跟他废话,狠狠踹了他一脚后抬腿就走。
拍拍手走出巷子,她再次抬头看了看四周,果然没有监控,不枉她花了大力气把谢展鸿引到这里来。
多亏孙晨哲之前在班里嚷嚷他们和职高的人来这里约架才让她知道了这个好地方,回头得好好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