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乎。
舒瑾禾来找她,见她心情不错也笑着看她们闹,“若是觉得宫里无趣了,去外面也可以,早些回来便是。”
“阿姐你真好!太开明了!”舒风禾是真的觉得开心,一把抱住舒瑾禾,舒瑾禾也不恼她不知礼数,由着她去了。
“婠婠,你一个人生活不觉得苦嘛?”舒风禾还是问了。
“不觉得,只要能活着就很开心了。”
“为什么?活着…是一件很累的事。”
梁婠摇头,“你看天上的太阳,每日的都不一样,还有夜晚的月亮,那么漂亮,每日开的花都不一样,若是死了,便都见不到了。”
“这些就值着你吃的苦了吗?”
“当然!”梁婠特别骄傲的说道:“我生下来能看到便是要去看的,能听到便是要去听的,你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才不值你吃的苦呢!”
她看着院里的花又艳了些好像明白了些,“原来该可怜的人是我啊!”
“可怜一个人也是不对的,有一位友人告诉我,你在可怜别人的时候,就是把自己放在一个高处看着他,这样也是会伤害对方的,没有谁应该被可怜,你也更不该自怜自艾。”
“嗯,你说的有道理。”
宫里的日子变得开心起来,她还是逃走了,在她计划好的时候,还给舒瑾禾留了条,求她护住云溪,出逃一事是她自己的意思。
她不想嫁人了,她被梁婠说服了,她想,活着的意义便是要去看世上的风景,听市井的热闹,期待第二天的太阳和事情。
她跑到了涠洲,南离的边城,遇到在冬日里互相依偎着取暖的兄弟俩,她给了他们些银子,“买两件衣服过冬吧!”
说着要走,大一些的孩子拉住她的衣袖,“仙女姐姐,我娘重病在床,能不能求你去看看她。”说完就跪了下来,小一点的也跟着跪了下来,舒风禾最是心软了,果断跟着去了。
正值徬晚,冬季的天黑的很快,她越发觉得不对劲。
“我们家里贫穷,住在山里,仙女姐姐是否是累了?”
“还好。”她也是知道古往今来,房价都是越偏的地方越便宜的。
忽然小一些的孩子朝她撒了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她虽快速捂住鼻子,还是中了些,她觉得眼睛就快要看不清,抽出剑一顿乱挥,那两个孩子,也拿出匕首朝她刺来,她躲了几轮还是中了刀,“救命!”她嚷嚷着。
那两个孩子拿走她的钱袋,“这里不会有人的,怪就怪你太愚蠢。”
“哥哥,你叫她仙女姐姐的时候真恶心。”
“钱到手就好了。”
她慢慢眼前黑了,她眨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月亮发着一点微弱的光,她感慨,“坏人真的是防不胜防。”
又不满,“怎么就恶心了,我好歹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吧!”
她感受着腰间血液流逝,用手捂着,“疼死了。”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听到有人来了,她悠悠道:“有没有事你看不到吗?”
“姑娘你忍一下。”那人粗略的止了血,抱起她便走。
她又困了,只记得那人身上有淡淡的茶香。
第二天她从床上坐起来,她悟了,她的属性应该就是“金刚不坏之身”死了这么多次都没事,原来她开了无敌模式,但是她真的很疼!
她看着自己的血衣,和腰间的被包扎好的伤口,想要下山去买衣服,好在她足够聪明,在衣服里面也缝了好多金子。
“你的伤还没好,不宜走动。”
“不碍事,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她拿出一小把金子给他,“这是谢礼。”
那人不收,“救人是理所应当的。”
舒风禾硬要塞给他,“少说话,我想怎样就怎样!”怎么说也是当了大半年嫡公主的人,出手极为阔绰。
“你的伤…”
“死不了。”说着她就要下山,大约过了几个时辰她又绕回来了,她与那男子对视尴尬一笑,“我找不到下山的路。”
那人先一愣,随后笑了,“世上竟有如此蠢笨的人。”
“我初来乍到不认识路很正常,你笑我你没礼貌!”
“姑娘也不像懂礼的人。”
“你就发发善心嘛!你难道不需要下山买东西什么的吗?”
“那也要到明日了。”
“可以的!”她身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腰间隐隐作痛,她问道:“你叫什么?一直住在山里吗?”
“在下名为齐川,身体不适,我便隐入山林,有几年了。”
“我叫舒风禾,西楚人,游历四方的。”
齐川听到她的名字后手里的动作滞了一瞬,“听闻只有西楚贵族才姓舒。”
“我是贵族家的庶出女,平日里不受待见的。”
“你如何有哪些金银?莫不是…”
“我有位嫡姐,她疼惜我,她送我的。”
齐川不再问,翻出自己的衣物给她,“换上,你的已经不能穿了。”
舒风禾拿着他的套在身上,到是暖和多了,她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便要睡。
“你就睡这?”
“这干草很软的!比你那个床好太多了。”
“屋里有热炉,暖和些。”
舒风禾点点头,抱着草跑进去躺着,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如今她有了很多很多钱,她要先游历一番,然后找个适合养老的地方开个小店过完这一生,想想就觉得确实有盼头多了。
她感到身子一轻,她翻了个身,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