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试试?”
苏奈和苗姗姗听得合不拢口,苏奈又问道:“二姊姊,妖丹练成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
“这个嘛。”明锦回忆了一下,“我看到了一只长尾巴、五颜六色的鸟走过来,猛然拍翅膀飞起来,撞进我胸口,再一低头,便发现自己结成妖丹了!”
苗姗姗仔细听着,眼里露出羡慕憧憬之色,苏奈却神色一凝,拿爪子挠了挠脸。
嗯?这描述……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她想了一会儿,总算想起来了!
当时,她季先生的那间小屋里背诗。
背着背着,便仿佛进到了书里,上天入海飞了许久,随后,便见得一片纯白,一只火红的狐影团成一团,朝她撞过来。
当时那场景,同二姊姊所说极为相似,只是里面的动物不大一样。
再一想,却有了答案。她瞧见的是狐,那是因为她是狐狸精;二姊姊看见的是五色野鸡,可是因为她自己是一只野鸡精?
苏奈的心狂跳起来,难不成,她也……
不不,不可能。
她马上晃了晃脑袋,摇碎这刚冒出来的想法。
她身为狐狸精,一个男人都没采补到就算了,就连打坐都没好好打过一天,怎么可能会有妖丹呢?
苏奈从明锦那里出来,和苗姗姗分别,跳进狐狸洞,封上洞口。呆呆坐在地上想了想,忽然化作人形,解开衣裳看了看自己胸口,又扭曲地摸了摸背后。
摸了半天,连个妖丹的影子都没摸到,苏奈妖娆地翻了个白眼,呸了一声,在地上野蛮地打了几个滚,脸颊贴着地叹了口气。
滚到了墙边,瞥见墙根下的一排头骨前,苏奈眼珠子转了转,心道,反正无聊,玩一玩也不打紧。
便一骨碌坐起来,学着明锦的样子,双手结成蹩脚的指势,对准其中一个骷髅头,凝神闭气,闭上眼睛夸张道:“去!”
话音未落,却没想到真的有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四肢百骸疾冲出去,苏奈大惊,身子却像冻住了一样不能动弹,只余牙齿咯咯咬紧。
面前忽然生了一道白光,苏奈睁大双眼,见天地纯白,耳畔忽然变得寂静无声,只听得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一只火红的狐影由远及近,一蹦一跳朝她奔跃而来。
狐狸每跑一步,天上便坠下一条宛如白纱的缎帘,挡在它面前。那白缎薄如蝉翼,上面以金笔写了好些大字,如果仔细看去,好像都是散乱的诗句。
红狐从其下轻盈钻出,继续向前,那白缎便化成丝丝流云,远远留在身后。
金光流动如萤,狐影掠过无数金字白缎,跑来跑去,似在嬉戏。它骤然一跃,猛然向前扑来,在空中慢慢滚成一团丹珠,直向苏奈的面门撞来!
苏奈避闪不及,“哇”地叫了一声,身子一颤,醒了过来。
眼前面对的分明是狐狸洞的墙,她揉了揉脑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半晌,她想到了什么,忙去她施法的那只骷髅头。
却见那骷髅头既没有被她劈开,也没着火,倒是莫名长出了一束嫩绿的藤蔓,藤蔓上绽开了细小的野花,星星点点的白色野花,从骷髅头的两个眼睛孔里钻出来。
苏奈耳朵耷拉下去,顿时觉得很失望。
这可比二姊姊的那招差远了,一点也不厉害。
也难怪,毕竟她离结成妖丹还差得很远……
苏奈抱起骷髅头,把上面的花拽下来一朵,凑到鼻子前闻闻,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咦?倒和外面草地上长得一样真,还有香味呢!
她又趴在骷髅头上嗅了嗅,眉头舒展开来。
红毛狐狸将上面的小花全都用力拔下来,拢了拢,收集成一束,插在自己床头;又单独挑了两朵最大最好的,抽出花须来,倒挂在毛耳朵上,当成耳朵坠。
她对着半片破碎的镜子晃晃脑袋,那野花做的耳坠也一摇一摇的。她理了理狐狸毛,满意地左右瞅瞅,又高兴起来。
……
就这样,严寒过去,早春到来。
河里的冰层发出破裂的巨响,树枝上滴滴答答,滴下融化的雪水。天气一暖和,草丛里的动物和过路的行人便多起来。
明锦既修得妖丹,不如以前那么怕冷,便能娉娉婷婷地出门来。她每日坐在石头上,拿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口中念念有词,思忖下山后去该哪里找富贵人家。
苏奈去蛇洞玩过几次。
大姊姊身上的冰已经化了,鳞片上挂着水珠,但依然沉睡未醒,苏奈将枯萎的花枝取出来,换成新的,随后一蹦一跳地出得蛇洞。
出来时,苗姗姗就坐在树丛背后,一面漫不经心地舔着爪子,一面透过缝隙盯着外面的过路人。
一般来说,她会着意挑选那些落单老弱下手,若是许多人结伴而行,她便蛰伏不出。
一来,凡人若是垂死挣扎之际,难保不会团结起来几人对付她一人,那会十分麻烦;
二来,若是只有一两人,她可一爪子抓死一个,方便灭口。山下人找不见尸首,永远不知这些人去了哪里。可若是一群人,跑脱了一两个,将山上有妖的传言散播出去,凡人就再不敢上这座山了。
这山猫精亦十分聪明,知道若不忍耐,那以后便没路人可吃了。
可恨等了几天,此时上山过路的都是些多人的商队,频频不得手,苗姗姗有些烦躁。
正在此时,又听见有人声,她定睛一看,山道上有三个胖瘦不一的男人往这边来。
他们既未赶马,又不带队,身上背着沉重的包袱竹箱,在冰面上一走一滑,姿态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