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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神农(1 / 2)

临行时,湘莲的案子还不甚明晰,燕临安将其全权交由大理寺卿杭远调查,府上诸事也交给了刘叔,他便带着桑宁和亲卫前往了无方镇。

行至途中忽逢山雨,道路湿滑不宜前行,他们便就近去了附近一个镇子避雨,名为万鹤镇。

雨往下落得急,桑宁今日新换的袄子下摆都被溅上了几处泥点,她心情有些沉,径自推开木窗,托腮望向远方的山林。

“心情不好?”

燕临安方才去叫小厮准备了一桌好菜,现已备在外头,故来迟了。

桑宁回眼看他,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腹,“我闻见外面的饭菜香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嗯,我都闻不见什么味道,你可真厉害。”燕临安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动作娴熟地挽了她的袖,将人带了过去。

家常便饭无功无过,两人用过后一同望着窗外出神,不料忽有鸢鸟持信而来,扑棱几下撞入了屋内,它毛发被雨打得透彻,翅膀上还负了伤,昭示了此番旅途的不顺遂。

“嘶,这并非是我养的鸢。”待燕临安将里面秘封的书信拿出来,才看到了给他传信之人——裴沐。

同桑宁览过那页纸,两人心中都暗暗放下了心,知道人还活着便是万幸。

燕临安取了新纸,同裴沐道了眼下的情况,并盼着同他汇合。

方才那只鸢显然不能再寄个返程了,燕临安吹响了手中的鸣哨,又召了只来。之前手上的鸢被桑宁小心地处理着伤口,暂且留着养它的伤。

“这雨明日能停不?”

“可以。”燕临安伸手摸向了外面的雨,点头应答道:“山间多对流天气,来的急去得快,就是里面多土路,山林环抱下路不易干,会不太好走。”

“那便你我先行,车队绕山而过。”桑宁补充道:“这山中奇珍异草不少,会有大用处的,我们绝不容错过。”

燕临安偏头看她一眼,紧了紧她颈前的氅衣带结,“皆如你所愿。”

“对了,山雨骤至,客栈里都是人挤人,没有太多空房间。我定的是我们两人住一间,今日便先将就着吧。”

桑宁弹了弹他的手背,淡笑道:“跟你在一起怎么能算将就呢,这床两人睡刚刚好。”

夜半,风止雨歇,窗边的四季阔叶吧嗒吧嗒往下掉着水珠,空气被雨涤了个净。

本是初春好时节,一阵低微的脚步声于门外响起,燕临安警觉,桑宁浅睡,两个人不约而同睁起了双目。

“嘘。”桑宁示意燕临安不要发出声响,两人抵足而过,抱臂垂立于门后,忽见有人在门上戳了处小洞,正要吹进去迷烟。

桑宁从怀里摸出了帕子,将迷烟全都堵住了。门外刺客见吹进去如此困难,正纳闷着,燕临安右臂直接穿门而过,一把揪住了门外之人的衣领。

动静之大,隔壁房间的侍从们皆起身携刀而来,将这人团团围住。

燕临安制着他,桑宁将他裹的面纱撕下,发现此人竟然是客栈掌柜的。

“公子饶命,姑娘饶命啊。”掌柜的在地上频频叩首,见人不似有武功的样子,燕临安将手松开,他直接瘫软在地。

怕吓着人,燕临安让众人皆收回了剑。

“说吧,谁指使你来的。是为钱财,还是为害命?”桑宁伏地而坐,手中握了昔日裴沐赠她的那支匕首,冷刃在夜里闪着寒光,让掌柜的不住后退,可后方是燕临安他又退无可退。

“只为财的,姑娘,镇里几年都不景气,我家有老,有媳妇,还有三个小的,实在是养家糊口不易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撒谎。”桑宁将匕首更近一步挨过去,堪堪划破他的脖颈。“我们住房时你便说了,余房不多,我们还得挤挤,这是不景气的样子?”

她将匕首移开,指了指他的冠,他的衣,他的靴,连声道:“啧啧,这飘银冠,这棉制衣,这厚靴,你自己都穿如此富贵了,你家一定不缺钱吧。”

见被戳穿,他猛地上前要夺桑宁的匕首,桑宁急忙闪身而过,燕临安自后朝他背上猛踹过去,人闷哼一声,被侍卫们团团围住,用绳子捆上了。

“赵浔,先把人看好,明日在说,我困了。”

“是,公子。”

回到房内,燕临安拾了地上的烟筒,以及堵烟的手帕。

“好香啊,跟湘莲身上的香味类似,他…会不会也是汝阳的人。”

燕临安拿了阻断帕将东西都包好,带桑宁洗了洗手,“有人一路跟着我们,之后要小心为上。”

桑宁点了点头,却发现他手掌那片黑紫依旧没有消散,她把那手掌攥了过来,心里有些担心。

“怎么还没好?”

燕临安沉眉,拢了下手掌,“我也不知,大夫说大部分毒素已经清了,可如今看来,仍有顽固余毒未清。”

“嗯,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先歇息吧。”

听到身旁人的呼吸逐渐平稳,桑宁于黑暗中睁开了眼,可她刚一起身却被一把带进了怀抱,腰身被紧紧缚住,前面抵着他热烫的胸膛,两相钳制,她处于其中动弹不得。

“要做什么,不许去,睡觉。”

桑宁闷声嗯了一声,他才把手松开,桑宁借势贴近他,手往他脑后放,并用柔软的唇覆了上去。

“轰”地一声,燕临安脑中炸开烟花,灿烂淋漓,他使了点力咬了她的下唇,让她停止骚动。

桑宁却不闻不问,更重地亲吻几下,正当燕临安丢盔弃甲抛掉理智时,桑宁一把按了他后脑的穴位,不多时,燕临安便陷入了昏迷。

“搞定。”她简单整理了整理衣衫和发髻,又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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