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子,就这样两人并肩跨出了王府。
拐弯出了长廊,如烟率先拉开剑鞘,冲江束舟指了过来。江束舟将伞抛下,抬手接了她的招式。
“你的剑呢?”如烟蹙眉。
“没带,”江束舟咬了下唇,笑道:“你不是来杀我的么,我用手对你的剑,你胜算岂不是更大。”
一时间剑光闪闪,招式一个接着一个,江束舟不太费力地一一接过,没多久,两人的衣服都被雨盖湿了。
忽地刀剑声凌厉起来,如烟带着杀意,挥动间削到了江束舟几片衣袍,眼疾手快间,江束舟挥拳而过,拳风阵阵,让如烟不禁闭了眼,发丝在风雨中震颤,江束舟一把踢掉了她手里的剑,将人揽进了怀里。
“我又输了。”
脸庞有泪珠泣落,江束舟缱绻地吻过,如烟并没有抗拒。
他附她的耳开口说道:“这不正常么,你的武功皆是我教的,输给我,才不丢人。”
衣服湿答答往下淌,江束舟仔细地一层层为她剥落,随即附上她的体温,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义父?”
同她欢好之人,皆会中毒,无一例外。
义父…自决裂之后,她从未这般唤过他,如今这般,只不过是一句羞辱罢了。
“我知。”
随即被褥被玉指拉高,床帘自上而落,江束舟于温情时吻过她的侧颈,耳窝…
满室潮热,皆出自一场妄念。
末了,如烟将衣服穿好,作势要离去。江束舟从后面一直望着她,眼色晦暗不明。
“要问我为何以色侍人,昨个却才只是初夜。”
“没有,我没想问你这个。”
“嗯,今日留你一命,算是报养育之恩了。下次再见,我必不留情。”
“悉听尊便。”
望着人的背影逐渐远去,江束舟从枕下服了解药,平躺着望向床帘,一时无话。
*
这日回去,桑宁刚踏入府便张罗着去厨房给燕临安熬药,见神农是关键药,可还需要几味药引作辅助。
燕临安颈侧血管已有青黑色,解毒刻不容缓。
不料手一抖,她不小心划破了左手中指,滴了血进去,药还沸腾着,已经熬差不多了。
“算了,就这样吧,滴进去血应该也破不了疗效。”
燕临安方才去跟杭远对了案情线索,待他过来时,桑宁已将药煎好,伏在桌案睡着了。
燕临安的手刚碰到她的肩,没盖好的氅衣倏地滑下,桑宁睁开了眼睛。
她指了指手边的药炉,眼神切切,“你快喝,趁热喝。”
“好。”
燕临安盛了一碗又一碗,快把整个炉子的药汤都喝了下去,最后要不是桑宁拦着,恐怕药渣子他也要一并喝了。
味道嘛,不算甜,倒也不难喝。
“你是傻的吗,里面要没了。”
燕临安看着她直乐,却珍重地捻着她的手,“你千辛万苦为我求的药,我当然不能浪费。”
“困了?”
“嗯。”
盯着燕临安喝完药,像是支撑她的那股气儿散了似的,桑宁很快便靠着燕临安的肩膀睡着了。
燕临安抬臂将人抱回屋内,为她燃了香,掖了被角,余香刚好。
正当他要把她的右臂也放回去时,突然在她手臂上发现了一处伤口,那伤很新,应该是今日的。
他沉眉片刻,将桑宁的手放了回去,静静合上房门。
“公子。”
赵浔向他照常行礼,打眼便看到他指尖的黑紫色消散了,他又上手撩了下他的头发,发现颈侧的黑紫色也不见了。
“公子,宁姑娘这药,当真神奇,您的余毒看起来都好清了。”
燕临安却不似他一般欣喜,他一字一句认真交代道:“你派一队人,去今日的山里好好查探一番,风吹草动都要回来报我。”
赵浔伏身,“是,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