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就算你爸爸对不起你妈妈,那不是你的错。你们是母子,是血缘至亲,这一点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啊。”金七七让自己回想起白衣女人离开时的神情,那样决绝,那样孤傲,依然遮盖不了骨肉分离的悲伤。
“就因为是血缘至亲。”夏胤荣苦涩地道,“我不想再看到妈妈苍白着脸,倔强地冷笑着和爸爸对峙,也不想看他们互相以唇枪舌剑挖苦讽刺了。要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亲人伤害另一个亲人,那我宁愿他们能分开,各自安好。”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目光落在金七七脸上,温言道:“谢谢你,我也该回去了。还在下雨,这把伞就送给你当做谢礼吧。”
“你……自己保重。”面对这般情形,她竟连一句劝告都说不出口。彼时年少的夏胤荣,却已有了对现实的认知,那是无论做多少梦都无法改变的过去。
少年无声地笑了笑,转身,沿着甬道回家。
金七七便撑着他赠的伞,一直目送那背影消失在栅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