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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02-虎符(2 / 2)

究竟什么意思?她又走了两圈,试探道:“不同意?”

哑童摇头。

“那就是同意了?”

哑童点了点头。

冯春生满意地笑起来。眼瞅着日上三竿了太子还未回府,她倦了,唤来管家,“将她领去捯饬一番,衣物什么的怎还没送来?管家,我以前住的屋子呢?收拾出来给她暂住。”

她转头对这哑童道:“你随他去,不用怕。”

这边人才被领走,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侧耳细听,这种程度的声音当还在大门口的样子,怎还不勒马?冲撞了太子府的大门可不得了。她捡了块涟雨端上来的糕点塞进嘴里,甜而不腻,口感沙爽,厨子越来越懂自己了。

正嚼着,那疾驰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猛然勒马引起马儿高亢地一阵嘶鸣。冯春生猛地站起来,与此同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外面的光线刺目,照在来人身上勾勒出金线描摹的精致光景来。

糕点有些干,她噎了半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才勉强咽下去。不知怎得,她忽然觉得心虚,怯怯抬头看了眼来人的脸色,太子眼眶红得滴血,驭马疾驰使他呼吸紊乱急促,他虽没有平日里那般凶巴巴地望着冯春生,却反倒叫她生出一丝惧意来。

不是平日里伪装出的害怕,她觉得,赵群现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底的风暴狂放肆虐,稍有不慎,他会走进一个极端——如果冯春生必须要死,那就死在自己的手里。

她不禁为自己冒出的念头惊呆了。

太子一边解披风一边抬脚迈过门槛走了进来,冯春生下意识退开两步,又顶着他沉沉的眼神上前一步站好。

白衣紧随其后赶到了,探头看了一眼冯春生,神色耐人寻味,好似终于宽心一般,轻吐口气,贴心地将门关上了。

冯春生张了张嘴,却没敢发出一个字。勉力做出轻松的样子,调笑道:“师哥你怎得在府内骑马?上次我骑差点被你打断了腿,自己立的规矩,不好自己去破坏呢,呵呵,是吧?”

太子随手将披风扔在地上,他已将冯春生逼得退无可退,她后背抵着案牍,努力向后仰着脸,努力保持着平衡。

“你说的极是,本王定的规矩,绝不许任何人破坏。每每说要打断你的腿关起来,可好像一次都没能做到,小九,你说本王该怎么和你算这笔账呢?”

冯春生一听到小九这两个字就头疼,这两个字代表师父的门规,师哥的家法,总之都得伤筋动骨,绝无好事。她咽了口水,脑筋转得飞快,脱口而出道:“不破不立,对,俗话说得好,不破不立嘛!说明事物正朝着新的,好的方向在发展……”

太子可不吃他这一套,抬手过来,刚触及冯春生的脸,她反手摸到那只匣子,忙举在脸前,“师哥你看我找到什么了?是可以将功赎罪的宝贝呀!”

太子暗沉沉的眸子猛地一亮,接过来翻看一圈,脸色晦暗难辨,这是宫中巧匠们制作的东西,知道打开办法的绝不超过三个人,足见其重要性。他抱着匣子坐下,几番拨弄,盒子突然探出机关,随后便是缓缓开启。

冯春生将脑袋凑过去看,一块发黑的铁物躺在厚厚的丝帛垫上,太子将其取出,迎着阳光看了许久,最后递给冯春生,冷声道:“将它掰断。”

“啊?”冯春生接过来,暗暗思付着,太子不会做无用功,这看着就像是免死铁券,他毫不稀奇,那定是其中另有乾坤!

冯春生仔细摸了一遍,果真有虚有实,她取出匕首比划了一下,蓄力一刀切入,她凭着物与物之间微妙的触感,谨慎地沿着内里之物的轮廓一点点切着。全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冯春生却沁出薄汗来。

赵晋修半个字也没说,期间抬眸望了她一眼,眼中的波澜如黑色潮水般浓稠郁结,有些想法很可怕,他压制许久,这次猛地冒出来叫嚣,却反倒释怀了。鲲鳞鱼佩都早已许给她,无异于将身家性命交于她手,冯春生既然敢接,日后无论是何立场,为了何人,都必须坚定地站在自己身旁。

他望着逐渐剖出的那块铁器,反倒没那么激动了。冯春生拿在手里,左看右看都像一条尾巴,故作平静道:“师哥你看,这像不像一只猴?”

太子接过来,淡淡道:“这是号令北朝军马的半块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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