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薄雾的营地上,两排长长的帐篷间,兴奋的韦斯莱先生正在兴致盎然地玩火柴。
“唉哟!”在若干次的尝试后他终于划着一根火柴,却惊叫一声赶紧把它扔掉了。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了一下。
“我去找哈利他们,再这么下去爸爸会玩火柴一直到天黑。”乔治对弗雷德小声说,掀起帐篷帘子走了出去。
一个钟头前他们通过门钥匙从白鼬山刚刚到达这片丘陵山地,搭建帐篷后哈利、赫敏和罗恩就去营地打水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逐渐升起的太阳驱使着薄雾慢慢散去,四面八方伪装的不伦不类的帐篷也随之显露出来。有不少巫师都选择提前一天来营地驻扎,这样可以多感受一些氛围感和期盼感。然而,乔治却没这个心情去看那些一看就不像麻瓜使用的风向标或是谁家帐篷门口悠哉散步的白孔雀宠物。
自假期开始他就给小奥丽连写了几封信,可都石沉大海般的毫无动静,这都快三四个礼拜了。
难道她和家人出远门旅行了吗?
可金妮说她至少收到两次她的回信了啊。
就在昨天上午十点左右,他又再次寄了信,信上是他邀请她一起去观看魁地奇世界杯的请求。如果她愿意,他本打算当天就开车到麻瓜世界里去接她回陋居住上一晚,第二天凌晨再和大家一起从藏有门钥匙的白鼬山出发。
可那封邀请信就像之前的那几封信一样,完全没有回复。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借罗恩的小猪了,埃罗尔尽管年迈还总是撞到窗户但毕竟比小猪稳妥。
营地一角的水龙头旁,已经排起了一个小队。乔治站到排尾试图用他绝对优势的身高寻找哈利他们。
突然,队伍前面的一个蹦跳身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一一休闲卡通短袖、浅蓝格子裤和那个甩动得俏皮可爱的茸茸马尾辫。
喜悦充斥着大脑和乱蹦跶的心,刚要开口喊她的名字却又看到站在她身侧的男生。
乔治顿时黑了脸。
那个男生说了什么使少女立刻咯咯欢笑起来,就像那个笑话是有多好笑似的。真是岂有此理,他就还没见过有谁能比自己还擅长笑话的,除了弗雷德,但他不作数。
乔治丝毫没有察觉到浑身的温度已经冰降到了零点,那张时时刻刻洋溢着阳光灿烂的帅脸此时也难得阴沉下来,刀剑的眉梢挑起,眉心纹皱得比他被狼人卢平教授砸断胳膊那会儿还要深。
站在他前面的矮个男人头也没回地没由打了个寒颤,赶紧裹紧了身上的麻瓜女式风衣。
所以是说,不想接受来自他的邀请就是因为更愿意和那个男生一起去吗?
眼看着那两人打过水准备离开了,乔治快走了几步刚要去尾随,迎面就跑过来罗恩。“哎,乔治你怎么来了?弗雷德也过来了吗一一”
待他再去张望时,人家早已消匿在穿梭流动的兴奋人群里了。
“乔治?喂乔治你在听吗一一”罗恩对乔治铁黑的脸色完全忽略,打算以身试法。
“闭嘴。”
-
奥丽薇亚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瞧你,穿少了吧?来一一”海勒绅士地脱下运动衫,“穿上吧别回去感冒了,跟桃乐丝一样不知冷暖一一”
奥丽薇亚摆了摆手,“不了不了,马上就到帐篷了嘛。海勒,你可真关心桃乐丝,哎呀她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妹妹了。”
海勒笑了笑,眉毛如柳叶似弯成了一道。
随着一天的过去,一种兴奋的情绪如同一团可以触摸到的云在营地上弥漫开来。黄昏时分,就连寂静的夏日空气似乎也在颤抖地期待着。当夜色像帘幕一样笼罩着成百上千个急切等待的巫师时,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不再同人们作对,听任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
每隔几步,就有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签署,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艺儿。有发光的玫瑰形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红色的代表保加利亚——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有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有保加利亚的授带,上面的狮子真的会吼叫;有两国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各自的国歌;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有供收藏的着名队员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你的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
“哥哥!我要这个。”三个人悠闲地穿过那些小贩时,桃乐丝对海勒撒着娇指着一顶跳舞三叶草的帽子。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一个绿色的玫瑰形大徽章和一架双筒望远镜。
“看啊是克鲁姆的小塑像!”奥丽薇亚则指着另一面商贩的售货桌面。
他们走了过去各自拿起一个小塑像仔细观摩,“好家伙,这可真是艺术品。小鼻子小眼儿还真的是还原得栩栩如生啊。连他的那股阴沉劲儿都雕描出来了呢。”
保加利亚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小塑像仿佛是听懂了桃乐丝的话似的,更加昂首挺胸地气派走着,走到中.指的边缘时又马上像上了发条折了回来。
“我倒是觉得这挺恐怖的,”海勒笑着耸耸肩,把小克鲁姆放回了桌子,“要是我,我可不想所有人的口袋里都有一个复原小比例的我,然后拿我干些奇怪的事。”
“哎呀哥哥!你怎么这么一一”
桃乐丝剩下的埋怨被树林远处什么地方传来的浑厚锣声掩盖了。
顷刻间千盏万盏红红绿绿的灯笼在树上绽放光明,明亮了通往赛场的道路。
海勒在前面领路,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