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们中的一些人认真过,或长或短,可能我和她在一起很久了还是没有爱情,可能我对你一见钟情,可能某一个瞬间我就突然不爱她了,可能很久很久,这个我还没遇到过。
玫瑰小姐,你能给我这个挑战“很久”的机会吗,他又问。
“可能某个瞬间突然不爱了”,是什么意思,罗丝重复了一遍,问。
这个你自己一定知道,K先生说,玫瑰小姐,你有放不下的人吗?
罗丝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经历过那个瞬间了,我知道我不在意,无所谓了,可是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爱过他。只是年少的时候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以前有个很喜欢的人?”斯科皮问。
罗丝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波动:“嗯?”
“你提过几次,从来没有多说,”他说,“很模糊,但你说别的都很详细。”
“不准人有个情伤了嘛?”罗丝斜他一眼,“就因为这个,我思考了好久是不是到移情别恋的时候了,等我决定移情别恋接受他了,他没给我机会,留下一句一辈子那么长总能忘掉的就移居巴黎结婚去了。再说他大我九岁,想来倒也不是很意外的事。”
说话间到了目的地。罗丝取了裙子钻进试衣间。她新订的裙子是件黑色鱼尾礼服裙,缀着碎钻,很衬身上的曲线。她拉开帘子走出去,对着镜子补了点口红,红棕的发,红唇,狐狸似的媚眼,美得确实很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她眉目浓艳,长得从来就不怎么清纯,如今那仅存的一点少女感也褪了个一干二净。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斯科皮,问他:“好看吗?”
斯科皮抬头:“好看。”
罗丝对着镜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