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叶府的一家老小手腕上都带着沉重的枷锁,脚上拴着粗粗铁链,坐在囚车前往刑场。
囚车外的百姓,拿着菜叶子、臭鸡蛋,一个劲的往囚车里的扔,咒骂道:“呸,叶家这群盛国的走狗,表面上是大将军、盛国的公主,背地里都是为了荣华富贵的卖国贼,活该下地狱”。
而囚车内的人,要么像春桃那样痛哭流涕,大喊:“小姐、老爷救我。”要么像老夫人一样呆呆地,坐在车上,眼神痴痴的望着前方。
囚车到了行刑场地,叶家的人像羊一样被一个个牵了出来,头依次按在木台上。
血光一闪,一个个头颅掉在了地上,整个刑台都充斥着让人犯恶的血腥味。
直到行刑结束,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前来阻止。
此事在两国都惊起大浪,盛国这边虽然处置了叛国贼大快人心,然而盛王的□□也让百姓乃至朝中的官员惶恐不安,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而景国这边,更是因此事被搅的一团乱。原本澹台烬计划着将叶府的人都接过来,好让叶清宇父子归顺自己,叶夕雾甘心留在他身边,然而现在一切都打乱了。
叶清宇父子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听命于自己,看向澹台烬的眼神中,不止一次流露出懊悔的神情。
而最让澹台烬在意的还是叶夕雾的态度,这几日叶夕雾自从知道祖母被杀后,看待自己的眼神越发冷漠,还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你为什么又要夺走我的亲人,为什么。”
为了不激怒叶夕雾,澹台烬只好主动远离叶夕雾,希望她自己能冷静下来。
叶府叛变被满门抄斩之事,不仅没有牵连到叶冰裳身上,反而让她解了多年恶气,然而这戏还是要做的。
叶冰裳假意在后花园的一处角落为叶府众人祭拜,嘴上说着:“祖母,在下面要好好的,孙女帮不了其他,只能为你们多多烧纸。大哥在下面也要好好的,祖母身边只有你了。”
叶冰裳边说边挤出几滴可怜的金豆豆,心想道:“老太婆死的好,这样死真是便宜你了,改日我就让你的怪孙女叶夕雾来陪你!”
心中咒骂的同时嘀咕道:“萧凛怎么还没过来,都让嘉卉去暗示了,在不来,眼泪水都要挤不出来了。”
正当叶冰裳低头瞎想时,身后突然传出一个萧凛的声音:“冰裳,你也不要太伤心,你还有我在。”
叶冰裳转过头,白净的小脸满是泪痕,看到萧凛后,身体稍稍无力倒在了萧凛怀中:“殿下,叶府的人都是我至亲,看着她们如此下场,冰裳的心如刀割,冰裳真不知道除了能给她们焼这些纸钱,还能为她们做什么了。”
萧凛小心的将叶冰裳搂在怀中,叹气道:“这次父王时有些过火了,叶啸父子的事情,还没有彻底查清,就要叶府里手无寸铁之力的妇孺陪葬。”
叶冰裳擦了擦眼泪:“这件事确实是爹爹和弟弟有错在先,只是我可怜的祖母和哥哥收了连累。”
萧凛柔声安慰:“冰裳,不要自爱想了,你还有我,我保证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叶冰裳继续道:“殿下,近日来父王的脾气越发古怪,已经处死不少亲信大臣了,虽说殿下是父王最器重的皇子,可臣妾真怕哪一天他也要将我们两个处置了。”
萧凛对于父王最近的行径也是看在眼里,也曾多次劝阻,但都无济于事,这盛国怕是要变天了。
而萧凛不知道的是,正是他怀中这个娇娇弱弱的妻子,偷偷往盛王的食物中下药,才让本就暴虐无常的盛王,更加行事无端。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几日,萧凛顾念到叶冰裳的身体,怕叶冰裳伤心过度,也不出府,整日陪伴在叶冰裳身边。
深夜,叶冰裳与萧凛刚刚睡下,就听到下人慌慌张张的来报:“殿下,陛下遇刺,恳请殿下尽快进宫,主持大局!”
在房中听到这话的,叶冰裳疑惑了。自己只不过是下了一些慢性毒药,是谁会去刺杀盛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