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几十万年前的模样。
景翳翳以将入,我晃了晃脑袋,荡去了些微晕眩感,和众星仙一道走下了北荒接引台。
天狐之啸已过,下一迎客之礼便是万灵法会,届时将有一万青各族兽仙与天狐一族前来接引台拜会,而爹爹也应邀讲授七天七夜的法则之道,为这些后辈们指点迷津。
“星帝一别数万载,别来无恙否?”白叔叔站于接引台下,对着爹爹问候行礼:“青丘招待不周,望星帝见谅。”
“无妨,你我交情匪浅,何意虚礼。”
爹爹随之还礼:“此番前来,叨扰国主了。”
白叔叔摆摆手,转向娘亲:“星后见安。”
娘亲亦应声问候。
接下来轮到我和小弟了,白叔叔刚欲言,却被小弟抢先了::“小神星天携侍女见过青丘国主,国主仙容神俊,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说着,他对白叔叔挤了挤眼睛。
白叔叔和爹娘皆一愕,爹娘知道我不愿以真身昭示,未做他想。而之前私下里见过数面,还被我们亲切唤作白叔叔的九尾天狐,那位青丘之国的国主则有些不明就里。我赶忙传音解释了一番,这才未曾露馅。
一时,场中有些冷寂,台下迎接的小仙们不知发生何事,一个个目不斜视,垂手而立。
半晌,明了前因后果的白叔叔狐眸略含奇色望了我一眼,干咳一声说:“古有诗云‘陌上人似玉,公子世无双’,今日得见太子,却觉此诗所述与太子相比实相差远矣。太子如此一表人才,将来必有大作为,不输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这位侍女也是秀外慧中,端庄优雅,难得一见,实在难得一见啊。”
“国主谬赞了。此六界之中能才异士辈出,小神不过泯然众仙矣,可当不起此等高扬。”小弟又施一礼。按着礼数,作为侍女的我此刻应该下跪参见,虽觉有些别扭,我也没多做思量便跪了下去,毕竟白叔叔是长辈,跪一下,倒也无伤大雅。
然而跪到一半,我却觉一股仙力阻住了我的身形,白叔叔的传音入耳,语气颇为无奈:“丫头,白叔叔可受不起你这星辉圣女的跪拜。”
我挥挥手挡去了仙气,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传音道:“白叔叔客气了,这星辉圣女可不敢当,不过是一不登大雅之堂的别号而已,还望白叔叔助力隐瞒晚辈的真实身份。晚辈可是受够了仙界那帮不要脸的登徒子了。”
“你这丫头,那你爹还说要借我的场子替你招亲……”
“那是爹娘干的好事!晚辈可是受够了他们的馊主意与先斩后奏了!”
星华无奈地传音,大倒苦水。
白叔叔默然,终也不再言语,我便真正跪了下去,拜了三拜。
“免礼。”白叔叔看似漠不关心地吩咐道:“来仙,给太子和其侍女安排洞府,给星帝星后上座。”
“遵令!”数只走兽领命而去。白叔叔自是知晓我们向来不喜什么传道法会,便早早打发我们离开了。
…………
星辉圣女?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一边驾着云头赶路,一边细细思量着。
细数生辰,约莫是在我一百万岁时……对,就是那场大战,那场镇乾定坤,破后而立的星河之战。
星族那时正逢星丁兴旺之际,一场大变故却悄然在星族之外演生。两个外来者破入了南方辰域,竟然抓走了一个还未有自己星辰的小星族,严刑审问。
星族素来低调,在本辰域开放之前,甚少与外界来往,那些修出意识的星辰也大多自发进入本辰域。
但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低调,并不代表我等就好欺负。从前出星域遭冷眼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胆子涨了,敢来星族本土搞什么幺蛾子?一时间全星族群情激奋,一致希望爹爹出兵讨伐。
爹娘本也不想随意挑起战端,可却不想一群黑乎乎的家伙直接打入了本辰域,一个个的嚣张不可一世。
那一回,是我出手灭了来挑事的家伙,爹爹连动都未动。仅凭几千个法力低微的魔族就敢来本辰域撒野,是谁给魔界的勇气?魔帝?还是魔祖?
此遭一过,星族上上下下,算是彻底被惹毛了。
爹爹披甲挂帅,亲点了十万大军,无星之星族九万,有星的一万,带着各自的星辰,浩浩荡荡地杀了出去。
彼时,本辰域尚未向外界开放,其余五界的天空只有无主辰域中的几颗小星辰和明月照耀。头一回,星河于各界南方天空中倾泻而出,连山绝壑,变化倏忽,铺展而开那十方璀璨之星图。
起初,我还觉开拔十万大军乃是用弓箭射灰尘的荒唐之事,可不曾想擒住最初那两个外来者才发觉,此时本辰域外根本就是场大乱局。
除去三十三天至上三清天,无欲他化自在天,至圣佛灵梵净天,阴司六道轮回之人间道、阿修罗道和畜生道未曾被波及,其余各域皆陷入了滔天的战火,苍生泣血,纷争四起。
那些神神鬼鬼们,打的可叫一个不可开交、一团乱麻。魔界苟合阴司势要血洗仙界,仙界的天族们也不示弱,祭出了与青丘国、鸟族以及仙界四海八荒走兽的盟约,互不相让。
魔界与仙界对峙于虚无之地,青丘与阴司观火于忘川之畔,最终之战,一触即发。
虽然天族有数千种族相助,但其中地位超然的九尾狐一族已带领青丘国的兽仙们至忘川应付鬼界的联军了,实在鞭长莫及。再加之魔界几近倾巢出动,天族头回在仙魔之战中处于劣势,被打的节节败退,只得死守虚无之地一隅,即魔界通向仙界的最终之门,诛仙台域。
六界皆知,仙界诛仙台与紫霄台双台是诛神灭仙的不祥之地,等闲绝不会靠近。然而却少有仙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