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不愧是将军,亲民爱民。” “将军果真日理万机!”
这样的声音传来,小星背上,星华句句听了个清楚明白。
“如何?有无那么一丝的功成名就之感?”
在那片群星耀阳的意识之海里,宸同样感同身受。于是乎,她顺势问道:“这算是你第一回不凭借星族长公主的身份,受…人爱戴。”
“是么?”
星华扫了眼那些百姓的容色,神情无波。
“在天上,我所统领的南方星军敬仰星华;在星宫,我所创立的天华宫众爱戴星华,那不都是么?”
“哦……”
星宸依旧将玉足浸在那片海里,漫不经心地扑打着浪花。当每一回浪潮涌来,都将闪耀起一整片星光。
这并非星宸她好玩乐,海是她们诞生的根系,星空将她们紧紧相连。
“宸,你不走么?”
星华亦是故作漫不经心的姿态,甚至连这一句问出的时候,都没什么铺垫。仿佛这就是姐妹之间的闲话家常,却在不经意间到了是非抉择的关口。
“走?你在说什么鬼话?”
星宸冷哼了一声,再次高傲地环抱起双臂:“我这做姐姐的还没向你讨教出回答呢!想甩了我,好去独自去面临那些危境?用顾清风那小子一句来说,那就是——‘门都没有’!”
“噗。”
星华那几乎空寂的心里,难得洋溢起几度温和。
星宸冷冷地瞟了眼她头顶上的那轮太阳:“你笑什么?”
“你呀……”
由着那股暖意借来的势头,星华趁机融化了些许星宸带来的坚冰:“送你四个字,口是心非!”
“……?”
向来不依不饶的星宸难得地没了言语。
象征星华意识的是那轮浊日,洒下的光平和中正,映衬在星宸脸上。纵然不如从前完整的她那般炽烈,暖阳所照之处,少了征伐气,多了温与柔。
“宸,我说过,要放你自由,那便不会食言。既然你放不下我,不愿走,那我们就轮着替。”星华在话音里柔柔一笑:“今晚这具身子就由你掌控吧。虽然我也不知真正的‘自由’究竟为何物,总归…能让你也去体会体会这百态世间。”
“嘁,不用。本公主才不是……不对,什么放不下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反正一会我就歇息去了,这身子就摆在那里。爱用不用,随你。”
隐约中,天上的星华太阳似乎对着她调皮一照:“对了,别拿身子再去干什么奇怪的事哟,这回我没给你冻着,我都是知道的。”
“喂!你!”
破天荒,星宸在星华这里吃了回瘪。而等她回过神来,星华早就退离开了意识之海,留她一星于此气了个干干净净。
“哼!”
半晌,星宸终是眉心微舒。向着那片海,她喃喃说道。
“但愿,能解开你的心结吧。”
…………
来客云集,众宾夜宴。
待到庆功宴彻底事毕,已是后半夜。
歌功颂德一番之后,“不胜酒力”的鸿大将军理所当然地被“他”新招的亲卫——那小个子给拖走了。没了正主,盼着搭上王驾的西北小官们纷纷没了兴致,饮了会闷酒便各自告辞。
屏退收拾场面的仆从,最终,城府正厅仅只剩下三人:坐于正位的东主——瓦利斯亚里坤;坐于次首位的雪豹营主——陈颂言;以及位于左三的某个不大不小的统领——顾清风。
“多亏陈营主于时事之眼慧,劳烦千里奔袭,支援将军,以得此大胜。”
虽然顾清风与陈颂言这两位一路上没少“友好”交谈,不过有外人在,两人之间场面话还是要惯例性地摆出几套。
“顾都尉言重了,陈某原是受将军之信,这才极力率军相助而已。都是将军神机妙算,何谈陈某之功绩?”
陈颂言仅用几言几句,就将“谦诚”二字写进了自身的面相。适时给了顾清风一个阶位下的同时,又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倒是顾都尉年纪轻轻,却深得将军宠信赏识,实为不易。”
“哦?”
主位上的瓦利斯亚里坤摇晃着他的银杯,任酒液于当中起舞。他饶有兴致地瞥了眼顾清风,心中早就有所预料。
这小子的事,他身为一城主位,自是有所耳闻。不知怎地,此人就得了朝廷新封亲王的青睐。瓦利斯亚里坤内里知晓顾清风是世家大族顾家的下任家主,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陈兄,这不,介绍给老哥认识认识?”
“哦,倒是陈某疏忽。火兄,这位是顾家家主之子顾清风,前居北三郡都尉一职。顾兄,西北这里与灵国其余几境不同,奉城主制,这位是徯城城主瓦利斯亚里坤,意为……”
“用中原话言之,意为…‘传承的火焰’。”
瓦利斯亚里坤那带着浓厚口音的官话在厅里响起:“皆是同僚,我等也不必客气什么。鄙人还有个中原名,‘镜火’。若是不嫌,往后唤此名即可。”
“镜城主客气了。”
顾清风面目含笑,曾经浑身上下那股看着就相处不来的公子贵气也消散于无形。此时的的他,显得谦和有礼,颇有世家大族风范。
“二位都是朝廷的功臣,陈兄更是守护我傒城多年,舟车劳顿,都快去歇息吧。本城主会将此间诸事如实呈递给监察御史,到时班师回朝,功赏自有论是。”
“告辞。”“多谢城主,告辞。”
陈颂言与顾清风遂联袂离去。
这才刚出正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