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摸清阿修罗王的招式底细;更有星族被两女强行裹挟而来,不得不固护仙障以防伤及无辜,无暇顾及某位偷偷溜走的“公主”。
当然,即便诸位帝君甚至玉皇悉数到场,即便洛修、洛曦云也闻风赶来,仍有些神仙不会存在于此。
例如星歌,例如碧霞元君,例如南极长生大帝,还例如……
长桑公子。
“某些小家伙呀~~搁那儿窥探我俩呢!”
高空之上,花环扫一眼周遭“望眼欲穿”的神仙们,唇角一勾。
“窥探什么?修为?实力?还是…某些不必要的部位?”
白雪的眼神在花环身上飘忽了一圈,尤其在那对骄傲的双峰上停留了许久,狐目都快眯成了条缝。
花环恶狠狠地瞪着她:“好你个臭狐狸!满心满脑的风月废料,当然是招式修为!不及本王,那就是不必要?”
“好好好,你说是便是。”
白雪恰逢其时地翻了个白眼,无所谓道:“想怎么打?藏拙?还是尽力?反正本宫的招式早就被神仙们给探完了,也不怕献丑。都依你,都依你。”
“依本王?那就…点到为止吧。”
“好!”
天上,宛若黑白阴阳两仪的欢喜冤家相视一笑。罡风吹起她们的长裙与衣摆,日华月辉齐凌空,仙之人兮列如麻,给这场对决添了些“宿命”的味道。
……
下方仙群最外层,某个隐蔽的角落。
掩在鬼与妖第一声碰撞下的对话,是那么的不起眼,似乎永远不会为何者所留意。
“出现了!仙上!当扈鸟报鸣,它觉察到了香麝与冰云片的气息。她出现了!在…在东天门!”
“莺鹂,做得好!不曾想,她还真没来凑这天大的热闹……”
“仙上,我等该如何?”
“恰如所谋,碧霞元君已缠上了帝君。传讯给小满,让她即刻释放钦原,毒伤绛珠草。我等伺机而动,待时至,必是其死期!”
“是!”
个中音声,微微颤抖。
…………
故地重游,胜景依旧。
火照之门前,阴风阵阵,遍野的曼殊沙华依旧血艳妖冶,层层铺叠于小径两侧。东天仙门悬于头顶正当空,所留下暗影里,即是通往黄泉的路。
上是神仙界,下为地狱门。
神荼、郁垒——那俩历来守火照门的神仙,此刻竟也不在。星歌迤迤然来时,瞧见这副景象,心中倒是落下了一块石头。
“有神仙在吗?”
星歌试探性地问了问。她尚还记得,彼时星华入门前被拦下,正是有个渺远的音声容许了她入内,而神荼和郁垒似乎对那个声音唯命是从。
北阴酆都大帝,后土——这位更不是个好惹的主。
别在……千万别在……
星歌默默祈祷着。
稍候片刻,寂静依旧。
门上熊熊烈火的映照下,等待了良久的星歌终于小心翼翼地踏前了一步,为她自己所谓的“谨慎”而感到沾沾自喜。
这一路而来,太过顺利了!于是星歌便觉得,自己终于不似从前了!她成长了!她天衣无缝的谋划终于骗过了所有神仙!
甫入,上了黄泉路。星歌像她华姐姐那般,伸了个懒腰,舒活舒活筋骨。
三生石近在咫尺,上回星华斩草而出的小径,又被近来长出的曼珠沙华渐渐遮盖,依稀可辨。
星歌并未急着觅草摘果,反而四下探寻起来。
华姐姐的曼陀罗华,尚在否?
……
“观三生石者,皆须留下一株与曼珠沙华相对的曼陀罗华,以证誓其不会泄露姻缘天数”——此乃娲皇定下的规矩,违者曼陀罗枯败,孤老终生。
星华虽不甚相信这些神仙运数的说辞,更不信神仙的因果会牵扯到她这星族。但出于对女娲的敬重,她尚且留下了一朵独属于她的曼陀罗华。
……
回忆飘过,星歌拨开层层叠叠的曼珠沙华,左右寻找着。
曼珠沙华的生死,来去皆快,但那是寻常所言。黄泉路畔的曼珠沙华就常开不败,近年许,又长出去许多,遂渐渐盖住了星华那株星辉所成的曼陀罗。
未多久,眼角余光里银辉一闪。
在那里!
沙华之海迎着星歌的脚步向两旁分开。那株形似凡间木芙蓉的曼陀罗花,皎若芙蓉出水、艳似菡萏展瓣,为千百沙华所簇拥,一如它当初种下时的模样,听凭忘川的风催她摇曳。
我花开,则群芳黯。
群星的公主,就该当如此待遇!
星歌艳羡不已,正要上前轻拂欣赏一番,却听闻耳畔劲风声疾起。抬头望去,便见沙华群中兀然蹿出一道黑影,直往星歌面门扑来。
“谁!”
星歌大惊失色,连忙退却开几步。但那黑影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斜蹿了出去,黝黑的身躯似以绒毛铺盖,在星歌头顶不远处扑扇着“翅膀”。
是只牲畜!
星歌提到嗓子眼的心儿瞬间落回了肚里,只要不是撞见了某某神仙便好。但她却忘记了极其显而易见的一点——这黄泉路上、忘川河畔,又哪会栖有寻常禽鸟之辈?
道是“扑扇着翅膀”,星歌定睛望去,那“怪禽”的生猛样貌可着实吓了她一跳:所谓的“绒毛”延伸自怪禽的下颌,再覆盖全身。两侧的“翅膀”,竟然也与鸟儿的胡须连成一体。远远望去,颇似一团杂乱的绒线球。
这鸟,竟然是凭胡须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