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和你很像。”
“因为我人格不健全太缺爱,所以总是因为你的一些普通的行为自我感动到流泪,请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站起来鞠了一躬,然后才坐回到床上。很快调节好情绪,只不过那些眼泪没处可去,就这样浮在我们身边充当浪漫背景特效。
夏油杰整个人看起来都懵了,而后脸颊通红。我本来坦坦荡荡,看他脸红的模样觉得真是好看,就立刻觉得不好意思了。
“不要道歉。”他很快就定好心神,没再露出那份手忙脚乱。
他无奈的笑着:“我总算知道当初悟为什么要冲你大吼大叫了,你确实很让人忍不住生气。”
“也许你说的没错,我们才认识不久。如果是别人的话,哪怕一起生活时间再长,也完全算不上内心认可的亲密。”
“但是你不一样,不要思考为什么,你只要记住就好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过朋友,都是在看别人怎么做,我……们很愿意当你的第一个朋友,教你该怎么和……朋友相处。所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如果想更亲昵一点也没有关系。”
他说话时只注视着倾听的人,那种神情简直要化作实质,把我拉进危险的深渊——从宿舍拉到五条悟处刑场给我砍头。
于是我又开始落泪了,还好现在的处理办法很简洁迅速,手背胡乱抹几下,只是会给这方空间加上奇怪的特效。
他挑了挑眉,暂停下了话头,抬臂伸出修长的手指,虚扶在了我的面颊。那恐怖的控制力是我今天里见识过的第二次,干燥的指尖触在泪水上,沾湿却没有触及皮肤。
“是……这样?”
几乎瞬间领会他的意思,我立刻凝神让眼睛发热,便看见一股咒力从他手臂一直传至手掌,熟稔的操控着将其分成发丝般的最小输出传至泪水之中。他将指尖一滑,带起一串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子。
他看出来了,我操控泪水使用的只不过是咒力技巧。
我盯着浮在眼前的咒力泪珠,发现夏油杰的咒力密度更大些,所以它们才会成如此饱满的珍珠形态。最令我惊讶的是没有失败,我的眼泪能承受他人的咒力。
“是的,杰看一眼就能会,太厉害了!我刚刚临时想到的办法,战斗中不需要媒介是因为那时用的是自然含咒力的泪水。夜蛾老师说过我的武器之所以锋利是因为这种情况下几乎等于将咒力本身当做武器,没有需要‘注入’的准备动作。
我的咒力与他人不同,除去压缩在最深处的被上锁,用散溢在身体里的那些能稀释出杀伤力足够的眼泪。而它们会在使用后蒸发,所以理论上可以做到不留下残秽……”
我闭上了嘴。
“杰……不开心?我还没有说到我可以实战中辅助你们的部分。”我有点忐忑,又自顾自跑题了,只能用眼神疯狂传递我错了请别生气。
夏油杰这时候已经收回了手,张了张口,表情颇为无奈,抬眸瞧我:“没有。只是刚刚还没有把上个话题说完——说起来,悟也曾经这样做过吗?”
我知道他是指给眼泪灌咒力,立刻又到了我头头是道的领域:“没有,这是刚刚咱们一起发现的新技巧!虽然我不怀疑他能够这么精密地操控咒力,但是有可能咒力不相融,我的眼泪只是普通的载体,因为独特的咒力才得以一直储存。”
“他的咒力非常纯净浓厚,碰到眼泪承受不住突然爆炸也不一定。虽然爆炸有危险,可是有硝子在,悟一定能在爆炸时保护住手指,我的脸如果被炸穿了可以找硝子治疗……”
即刻闭嘴,我挥开属于他操控着的那几颗挡在眼睛前的泪珠,用真诚的目光提问这一次闭嘴是不是时间恰到好处。
他被我的表情逗笑了,让那几颗珠子挨个敲击我的额头,给我一种天上下了雨,雨珠落在脑门上的感觉。
“说得像个实验,可你怎么总是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我无声的“啊?”:“你不是也一样?”
他睁大眼睛,没能对着我那张理所应当的脸说出半句话,片刻就扶住前额,低头的动作仿佛逃避。
屋子里星星一般挂在空中的眼泪在燃尽的暮色里真的像是撒深蓝夜幕上的钻粒。我把它们一股脑收在一起汇入掌心,望着窗外身影快融入暗色中的扁扁咒灵,两三下捏成它的模样。
“杰,今天特意来安慰我,希望我别总是不为自己考虑,你也一样,以后就由我来开导你吧。”
我把眼泪制成的水晶版扁扁咒灵摆件送到了他的掌心:“加油,宝可梦训练大师。”
这两句话其实说得我自己都不信,有点太阳光明媚了。可是现在我们需要明媚的阳光,所以我就把这种话如此轻松幼稚地说出来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个东西,收下的动作却没有迟疑。我知道扁扁咒灵长得很惊悚丑陋,实在不适合当礼物送出去。我应该捏个钻戒什么的直接给他戴上,顺势单膝跪地,原地求婚——呃不是。
但是扁咒灵长得就那么血腥,收服它之前打败它的战斗肯定算不上什么美好回忆。更别提把它吃掉,就算咒灵操术能把它化作咒灵玉,人肉饼能是什么好味道吗?
对弱者投以本心执念的爱、做到那些关心人的事情也已经自然的他,是个什么事都手到擒来的天才。既然没有其他烦恼,最能给予他压力的事就只剩下使用自己的术式了。
但是我希望,扁扁咒灵能带给它的主人一些美好的东西。操使咒灵进行战斗的时刻、祓除咒灵或者吸收它的时刻、作为一个咒术师的时刻,多少能带给他一些美好的回忆。
我在上面操作一番,在水晶扁扁的后背上留下了年月日和“有梦想的炸弹人赠宝可梦训练大师”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