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点愚蠢的小玩意。
寄托着我更多想法的礼物被对方珍重地捧在手心,我已经做好了不管他怎么推拒也不换外形要强行赠给他的准备。
结果黑发的少年笑过后便沉下了眼瞳,安静地看着外表还原到惊悚的水晶摆件,手指摩挲着那行刻字。
他、他、他体会到我的用意了吗?
“杰是文科生吗?”我的眼泪狂流。
“怎么会哭着说这种话啊。”
他把摆件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伸向我的脸颊,面上带着些许好笑和无奈。
我便侧过去将右脸贴上他的掌心,就像把自己的头枕在他手上。他好像微微吓了一跳,从善如流般伸出的手掌却在这时候颤了颤。
我的希望也很愚蠢,就像那个摆件一样愚蠢。
我知道。
生命本就脆弱,真爱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如抓不住的流水般从指缝间滑落,也因此它意义非凡。
我固执到最后一刻,会回头吧。
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泛滥的心绪在夜色的渐浓中与星星一同闪耀,心锁便松动露出一条小缝。
眉头抽着拧在了一块,紧紧闭着的眼皮深深皱着,嘴巴也不受控制的在面部肌肉的拉动下提起——我真真切切的在哭泣,就像常人因悲伤而落泪。
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漏下,我无声的抽泣着,用力的断断续续的吸气声和吐出哑巴样子的嘶吼是短暂的寂静中唯一的声音。
面对什么事情,我总是会先想到最坏的结果。
那样一来,相识也是漫长告别的开始,就永远也不会恐惧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