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最后看了萧琉音一眼,攥着密信离开了。
邵云走后不久,朝露便走了进来:“主子,凤贻香不够了。”
萧琉音看着手腕上残留的红痕,放下袖子,淡淡道:“没事,往后也不必再熏了。”
朝露却沉默片刻,忍不住问道:“主子,您当真要嫁给邵云吗?”
朝露从小蒙受宫廷教育,门第之见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她知道邵云或许有一定的能力,也有一定的天赋,但他终究是草根出身,没读过书。
这样的人,不管与谁争,缺点都极为明显。
她不明白,为什么萧琉音会选择这样一个人扶持。
萧琉音只说了一句话。
“大贤虎变愚不测,当年颇似寻常人。”
如今的邵云,就是一张白纸,调教好了,便是一副惊世画作。
而这副画,她已经勾勒出雏形了。
萧琉音想起邵云方才那与她如出一辙的话术,浅浅地弯了弯唇。
她笑起来总是这样的百媚千娇,每每将朝露都看得有些呆。
朝露想,引邵云动心哪里需要那么费劲,明明只要她家主子笑上几次便足够了。
……
“什么?她怎会如此做?”
冯远道紧锁眉头,来回看着那封密信。
邵云却说:“这么做了,才是她。”
他猛然换了个坐姿,似好奇地问道:“冯先生,你见过这样的女人吗?”
不等冯远道回答,他先摇了摇头,眸中的炽热比之之前不降反升。
“反正我是没见过。”
你以为她已经被你逼入绝境,却发现她早就看透了你,并暗中摆了你一道。
一环扣一环,心思算计无人能敌。
这满目疮痍的天下,哪还能生出第二个如此风华绝代的萧琉音?
越和萧琉音打交道,邵云便对她越志在必得。
这样的珍宝,锦京城里的那群金丝雀是配不上的,只有高原上的雄鹰才配得上。
“你打算怎么做?”
“她已经告诉我该如何做了。”
邵云唇角微勾:“冯先生,接下来,有劳你去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