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旁边站着还穿校服的男生。
不详的美丽如噩梦,浸透在场所有人后半生。
那场自杀案惊动昌京许多人,又因涉案关注度之广他们不得不一审,二审,三审……直到审无可审。所有急于得到突破的警员将突破口放在那个仅仅十二岁的少年身上,他们试图通过各种方式知道想知道的东西,而他逻辑无懈可击,四十八小时没有一句破绽。
隔着审讯室冰冷玻璃,所有审讯员疲惫不堪,而他眼神依然是清明的。
两天后他被保释,那天是个难得的太阳天,神差鬼使,于问鑫跟了出去。
刺目阳光下,少年脊骨几乎从校服中生长出来,他有太迷惑人心的一双眼睛,和躺在浴缸里从容赴死的青年别无二致。
下台阶时他踉跄了一下,用手掌遮住头顶对他来说过于明亮的阳光,眯眼朝上看。
在他更前方的地方,站着报警的女人。
他们母子站在同一条直线上,谁都没有先跨出那一步。
“喂!”
于问鑫没忍住喊了少年一声。
就是回头那一眼,即使所有人都相信那是自杀,所有结案档案上都写自杀。他从警几十年的第六感依然在颤抖中不断叩问他:事实真的如此吗?
他接待过不断上门的媒体、所有对案件感兴趣的人关注点都在“自杀还是他杀”——他们无一例外希望是后者,以供纸笔写出娱乐大众的故事。
而此刻,终于有人和他关注到了同一件事。
对面的人在长久沉默后问:“他为什么自杀?”
当年来不及说出口的话,面对一个年轻女孩,于问鑫站在来过无数次的别墅门口,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下,嘶哑道:“你想知道我得到的答案吗?”
当年只有这句话引起面无表情的少年情绪波动,他自浓重黑暗中抬眼,眼刃锋利。
“他想做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