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伤口更多的是痒,一千只一万只蚂蚁爬行的痒,付缺懒洋洋道。
“找个人很容易。”
昨晚没睡好,梦到许雾止死的前两天突发奇想带他去水族馆,一只很瘪眼珠子凸出的鱼贴在玻璃鱼缸上,有褐色和红黄的花纹。
许雾止显得很高兴,他少有那么高兴的时候,对自己不上心的儿子也多了几分耐心,告诉他以后见到喜欢的人要心狠,他和辛家人交给许清景的东西完全不同。许清景快忘记他的样子,但总会有人告诉他他和他早逝的外祖母还有父亲生着别无二致的一张脸。
许雾止就是凭借这么一张脸在三房七个子女中获得泼天富贵和宠爱,那份宠爱变本加厉延续到他身上。
因为他更像。
这么走神的一会儿付缺等他后文等得焦躁,用拇指去按压伤口处,摆出非要血肉淋漓不肯罢休的架势,脸也沉了下来:“话没说完。”
许清景思绪稍滞,接下了自己说的话:“我有一座岛。”付家的事处理起来麻烦,但不过是他想与不想。
这么毫无逻辑的两句话付缺却听懂了,盯着他,磨了磨犬牙。
良久,他笑了起来,胸膛震动:“许总——手眼通天啊。”
他弯下身握拳碰了碰许清景手指:“谢了,我决定再坚持一次,找到人问问她愿不愿意跟我私奔。”
“那么,神通广大的许总。”付缺抓住胸口,试图让再次躁动的血液安静,“能动用点关系指引指引我人在哪儿吗?”
这桩事只有许清景能帮,也只有他敢帮。
许清景不言不语抽了张湿纸擦手,他低垂着眼皮,想了会儿上午的事,觉得目前还能控制住。
这天南海北的找人要时间,付缺没想下一秒得到答案,恰巧瞥到一边绘了长梗花枝的任务卡,一不留神读了出来:
“独处一小时?”
“失败喝酒,你不是在禁酒期?纪柏溪这是人不在也非逼你给他搞出大热度来啊。”
付缺长臂一捞靠坐在椅子上,点评道:“艳福不浅。”
话音刚落许清景动作就停了,映在镜中的眉眼如一道散开的堂皇丽影:
“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