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记载了温家祖上一种隐秘的祭祀方法,也就是魏山他们修炼的邪功。
这种秘法能将孩童的血肉与修士的灵根吸收转化为修为,但极易被反噬。
想要抵抗邪功带来的巨大反噬,就要配合吞服一种用婴儿血肉烘制而成的丹药,炼制手法极其残忍。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佚彩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
桑梦秋更是满脸阴翳。“温瑟说得好听,什么锻体丹,呵,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一页页翻过,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些年来宋六义供货,温策经手,销往越绝谷的每一笔交易。
凶手虽然依旧没有头绪,死者却并不无辜。
罄竹难书,擢发难数。
佚彩没有说话,她脑海中掠过许多想法。
譬如那个嫉恶如仇的温凌师姐,会知道家族内这些隐秘的腌臜事吗。
譬如那句莫名契合,令人脊背发凉的童谣。
还有隐藏在一切背后的推手,一直窥伺着她的,温陆两家的先祖。
亦或者该叫他,天道。
手段实在不算多高明,借越绝谷向温瑟施压,煽动民众情绪,逼她用密室里残存的晶簇复原案发情境自证清白,堵住悠悠众口。
他知道寒雀仙有这个本事。
如果她只是个普普通通任人拿捏的剑修,那更好,天道还能白捡了桑梦秋这块大肥肉。
天道的急躁行事反而暴露了不少弱点:他不能脱离因果直接对她出手,甚至还无法确定她的真实身份,但这种无孔不入的试探令佚彩感到厌烦。
佚彩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法则。
她笑眯眯地宽慰桑梦秋,“师兄何必动怒,还是先填饱肚子再从长计议。”
桑梦秋立即收敛了一身浓重的杀气,向她展颜一笑:“师妹说得对,是我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