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衣,本作boss,主线里学园失踪案的制造者。玩家会在最后收集到关键证据,揭露他的真面目。
这位熟男,名校毕业,家境优渥,相貌堂堂,心理变态。对十六岁的女主一见钟情,把她视作此生唯一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在来跟自己倾诉的女主面前,是温柔知心大哥哥的形象,内心里,却对她抱有阴湿的想法。
他要等到女主十八岁,摘下这颗甜美的果实。在这之前,不允许女主被任何人染指。
凡是阻碍他的人,都要除掉。
严笑之所以来找他,并不是在现场发现了什么证据——那是侦探干的活儿。只是学园里死了人,又恰好有着这么一位杀人犯,自然要来问问。
而她猜对了。
“为什么要杀迟白荼?”
容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精心梳理过的头发全散了,凌乱的搭在额头,额角流到下巴的血已经半凝固,像英俊脸上一道另类的装饰。
他醒来用了不到一分钟,比严笑预计的要早得多。
严笑拾起他的风衣,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刀扔到他脚底。冰冷的刀刃在地上旋转几圈,指向容衣。
容衣:“……”
他看向面前的女生。
脑袋仍然在嗡鸣,晕的想吐。但他冷静地想,这不是他的玫瑰。
严笑是天真的、灵动的、脆弱的少女,看见大卫雕塑都会脸红羞涩。她和现在坐在对面的,面对成年异性裸体一脸漠然的这个,完全是两个人。
这个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少女的灵动,反而令他联想到鲨鱼,那种空洞、呆板、血腥。
她对他的不配合没有展现多少气恼,也没有回答他“你到底是谁”的质问。她站起来,走到房间角落的储物柜,拿出一只工具箱。
“你的手很漂亮。”她说。
容衣的视线随之落在自己手上。她说的没错,他的手五指修长,手背肌肤细腻冰凉,上面肌腱根根分明。指甲修的圆润而干净,严笑点了点它:“很漂亮的粉红色。”
她指腹轻轻摩挲他食指甲面:“老师知道为什么是粉红色?因为甲床有非常多血管,用来供给营养和水分。也有非常多的神经,所以我这样摸你也会有感觉。”
容衣感到一丝危险。
她从工具箱里拿出钳子:“当然,如果破坏它的话,你也会非常痛。”
说完她夹住他指甲掀掉:“要感受一下吗。”
在夹到第三片时,严笑停下来,耐心地等容衣平静。中途还用脚撑了一下沙发凳,免得他因为剧烈挣扎而连人带椅子翻倒。
她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杀迟白荼呢?”
容衣仰着头,不断抽冷气,脸上血与汗混在一起,脖子上青筋暴起。严笑注意到,他的脖子修长,与肩膀连接处的线条很古典。
铁钳搁在他第三片指甲上,有种沉甸甸的冰冷。容衣抬起脸,眼眶里蓄满生理性的泪水,嘴唇苍白道:“你相信命运吗?”
一个月前,两所贵族学园同时向容衣伸来橄榄枝,其中一所是圣熙。正在考虑时,他收到一封信。
“圣熙有你此生所求。”
谁寄的,从何处寄的,一概不知。它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如同神谕从天而降。
而正如这封信所说,他在圣熙遇到了严笑。一眼情钟。
之后的选择,他总能收到这神秘的信件,预示他的生活。他逐渐坚信,这是先知为他掀开命运的一角。
这次也是如此。
“先知告诉我严笑最终会和迟白荼结婚。那不可以……笑笑和我才是命中注定。她是我的!”
当迟白荼如先知所说,在中期舞会上选择严笑成为舞伴后,他彻底确定,之后的事情也会如先知所说那样发展。
因此他决定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杀死迟白荼。
“我说完了。”容衣说,“你会杀了我吗?”
严笑:“……”
没有必要。她已经问到了她想知道的,现在该做的就是立刻重来。再呆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而她的时间非常宝贵。
她看向他。
容衣坐在对面,不着片缕,被捆绑着,微微歪头仰面看着她。成熟的身体像熟透的蜜桃,散发出香气。
于是她克制不住地伸出手。
他的脖子线条非常流畅优美,颈侧血管蓬勃地跳动,一下一下亲吻她指腹。像是某种邀约。
她无法抗拒这种冲动。这是天生流在她血里的东西,教化、压抑了二十一年也无法化解的东西。
“容老师。”
一阵敲门声把她的理智拉回来。
“容老师,我是虞枳。出事了。黄老师让我来请您到会议室集合。”
许是没听到回答,外面敲门声更急促了些:“容老师,你在里面吗?我刚刚看到窗帘上的影子……好像还有一个人?”
容衣笑了。
“看来你杀不了我了。”他说,“你们会长就在外面。等他进来,你要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严笑直起身。
她闭了闭眼,从方才那种被诱惑的情绪中抽离。再睁眼时,恢复了漠然的状态。
她当然不需要解释。
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像漩涡,一阵轻微的眩晕后,严笑站在了学园里,两旁是郁郁葱葱的园林树木。
面前白衬衫黑眼镜的男生关切地看着她:“同学?你还好吗?”
“我没事,”她说,想起之前他在门外说的名字,“yuz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