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蓁蓁在地牢里见到了失手被擒的焰灵姬。
并且从她口中,蓁蓁探知到韩非还是拿到了控制天泽的蛊母,并且,他还以此为条件从天泽手里交换回了太子的消息。
蓁蓁很惊讶,她不是很能理解剧情的强制力。
控制天泽的蛊母明明被她好好的收在系统背包了,韩非是不可能得到它才对。
这是为什么?
难道白亦非手上有不止一个蛊母?不应该呀。
她明明记得他有提过,这个蛊母是很难炼制的。
给焰灵姬补上一记系统独有的毒药,亲眼看着焰灵姬头顶的血条从80%下降到70%,明晃晃的负面buff又叠了一层并且还牢牢挂在她的头顶后,蓁蓁这才转身离开地牢。
后花园凉亭里,蓁蓁再次拿出那个朱红色的小陶瓶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终于,蓁蓁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生死符呢?
之前附加在蛊母身上的生死符怎么不见了?!
蓁蓁可不认为白亦非会随意去除蛊母上的生死符。
等等!
脑海里灵光一闪,蓁蓁忽然意识到,白亦非从来没有对自己亲口承认过,他交给自己的这个小陶瓶里面装的是控制天泽的蛊母。
一切本就是自己的猜测。
很好,问题来了。
如果这不是那个装着控制天泽的蛊母的小陶瓶,那么,这个小陶瓶里装着的蛊又是什么东西?!
白亦非又为什么把这个东西交给自己保管?
蓁蓁想不明白。
轰轰烈烈的百越难民被尽数毒杀一案,最终以天泽受伤逃跑,焰灵姬失手被擒为结局平淡的结束了。
天泽的武功是不错,但他远不是白亦非的对手。
其实只要白亦非自己愿意,他当初既然能够生擒天泽第一次,自然就可以生擒第二次。
更不要说天泽之前还曾经心怀怨恨的去偷袭了他的女人,这无疑是推涛作浪,火上浇油。
围观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白亦非这次下手的狠辣。
在没有催动生死符的前提条件下,白亦非可以说是招招不留情,要不是念着天泽在后续的计划里还有用,白亦非直接让天泽直接命丧当场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心里估摸着白亦非的实力,卫庄沉下了眼睛。
劲敌。
打不赢!
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想承认,卫庄还是清楚地判断出了这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韩非和张良也有所察觉。
天泽被擒后,百越难民被毒杀一案就这样过去了。这件事在朝堂上也只是掀起了这么几日的水花,其实,要不是牵扯到朝堂的尊严和太子,韩王对它的关注甚至不会超过对蓁蓁的关心。
但随之而来的一个不幸又幸运的消息牵扯住了韩国朝堂内众人的心。
太子回府途中落水而亡。
储君之位空缺!
在看不见的地方,暗流更加汹涌澎湃,白亦非也更加忙碌了。
纵使蓁蓁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和白亦非当面对质,但是她却一直找不到他的人。
白天里,白亦非一直忙于处理军务和政事,蓁蓁不便去打扰,所以,她只能等到晚上。
可是,蓁蓁已经不记得有几个夜晚没有在睡前见到白亦非了,他总是神出鬼没的,不见人影。
蓁蓁又哪里看不出白亦非是在刻意避开自己。
暂时避开也好,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白亦非谈判。
而时间转眼就来到了五月。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对于必须亲自辛苦劳作的庶民来说,五月是个忙碌的季节,但是对于如白芊红一般的贵族而言,五月却是个恶月,要小心避忌。
血衣侯府的后花园凉亭里,蓁蓁和张夫人正在一起编织五色长命缕。
编织五色长命缕的丝线是蓁蓁专门准备的,它所用到的每一种颜色的丝线都是用不同的药汤浸煮过的。
据蓁蓁所言,这是她从百越那边听来的习俗,而戴五色长命缕则是为了规避五毒,保平安。
自上个月蓁蓁被人袭击受伤后,白亦非就很少再允许她出门访客了,哪怕是有他的亲卫们保护着也不可以,除非他自己本人在场。
只是,太寂寞的兔子是会死掉的。
所以,蓁蓁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譬如说——牵制相国府。
哪怕已经在心底打定主意要让白芊红和张良划清界限,但是在明面上,蓁蓁什么都不会表现出来。
一切以孩子们自己的意愿为重。
充分尊重孩子们的意愿,从不自作主张安排孩子们的人生。
在明面上,“蓁蓁”这个母亲的形象是完美无缺的。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蓁蓁用一封请帖将张夫人请进了血衣侯府做客。
“完成了。”蓁蓁长舒一口气,略微有些得意的向张夫人炫耀着自己手上的长命缕。
“什么?居然这么快的吗?”张夫人抬起了头略微有些惊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只完成了一半的长命缕,语气感慨,不含嫉妒,“你总是这般心灵手巧。”
蓁蓁含笑接受了张夫人的夸赞,却还是忍不住像个小女孩一样继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