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日子,她与周围人也不熟悉,每天的生活里只剩下了学习,单一又无聊。
她不会的题识趣地也不去问涔池,同时也不好意思打扰郭浩和何佳韵,只一个人思考,思考不出的就听老师上课的讲解。
有时做题烦躁,她抬眸旁观着前面的郭浩和何佳韵一天天熟络起来,他们之间的互动也很神奇。
一开始何佳韵觉得郭浩聒噪,她虽不出口,但别着的眉心出卖了她的想法。
时间长了,郭浩知分寸的“打扰”,渐渐让他们之间成为了朋友。
郭浩在何佳韵学习的时候,并不会打扰她,但当观察何佳韵陷入做题的烦躁中,郭浩的开朗会如及时雨一般驱散了何佳韵学习的枯燥。
或是,许宴有时瞥一眼涔池,心底叹气,聪敏如她,已经猜到了缘由。
许宴每天按部就班地过着日子,不会再有什么变化让她的生活出现任何的波澜。
……
终于熬到了每个学生期待的,一月一次放假回家的日子,躁动的心情让他们无法静心学习。
大课间的英语听力,教室里叽叽喳喳,不是在和周围人聊天,就是讨论着回家爸妈会做什么好吃的。
郭浩和何佳韵谈论着一首歌词到底是哪首歌,涔池也搭起话融入进去。许宴实在是无聊透顶,她面对着回家的诱惑也无法学下去,也搭了句嘴。
涔池瞬间不说话了,有意避开她的话。
许宴一阵尴尬,拿出桌兜里的书,想要装作学习的样子,却不小心碰掉了涔池桌边的笔。
她和涔池一齐弯腰捡笔,他俩的手碰到了一起,许宴的心漏了一拍,她把手连忙收回来。
几乎不会和男生有肢体接触的她,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涔池心里觉得好笑,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让她至于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吗?
但想到他俩之间的关系,也无法开口打趣,捡起地上的笔,用些许平淡的语气说了句:“谢谢。”
许宴脸微红,回了句“不…不客气。”
“哎,不是。”郭浩扭过头,开玩笑道:“你俩是同桌,这么客气干什么?”
涔池表面笑了笑没说话,脚下用腿勾了一下郭浩的凳子提醒他。
许宴尴尬地也不知回应什么,只能木木的点头回应。何佳韵感觉到了许宴的尴尬,回头握着她的手,表示无声的安慰。
郭浩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的话,用很抱歉的目光看向许宴。
许宴无声地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郭浩真的觉得很无奈,这两人难道连同学之间最基本的玩笑都开不了吗?
熬呀熬,终于熬到了下午上完课,放假的时间。
等车时,许宴碰到了涔池的室友,林业嘉,他坐在许宴隔着过道的斜后方。
出租车一般愿意拉路远的,他们这种市里的不好打车,公交车也不发达,他俩不熟,只能彼此尴尬地站着。
林业嘉主动破冰:“你家哪个方向啊?”
许宴指了一下。
“好巧啊,我家也这个方向!”
林业嘉惊讶到像发现了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一会咱们可以坐一辆车。”
每次回家出租车司机见她一个人,总要再拉一个人上车,与不同陌生人一趟,她总是不自在。
听到林业嘉的邀请,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生怕他反悔。对于出租车半路拉人,林业嘉也感同身受。
身旁的车一辆辆驶过,他俩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终于有一辆车愿意载他们。
……
回到家在饭桌上,许宴和父母分享着一周的经历,说着学校的趣事,逗得父母也哈哈大笑。
父母在她碗里堆了个小山,看着她的脸一直说她瘦了。
碗里的小山总算是让她吃得差不多了,对于父母的热情,哪怕许宴吃的很撑,也不想扫他们的兴。
饭后泡了澡,妈妈又送来水果,好像非得在这两天把她喂胖十斤。
许宴躺着玩了会手机,感觉没啥意思,下床拉开凳子,打算写日记。
日记本一直让她放在家里,放假她没事就会写篇,其实也没啥写的,高中生活是那样的枯燥乏味。
但她保持着回家一次写一篇的频率,象征着一种仪式感。
窗外挂着弯弯的月亮,清清冷冷的,就像她的同桌一样。
按理说,他的做法也没有问题,只是她身处其中,她能理解,却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