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太子哥哥将司空文宇的魂牵到了九霄云外。不过有很多少女都梦想自己是宫里的公主,一国储君就是自己的哥哥,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清河的表情,为何不像是在做美梦呢?
很快,一声绝望的叫喊又将司空文宇的思绪拉回到了屋内。
只见清河冷汗涔涔,湿发紧贴在那堪称绝美的脸上。一副病弱美人儿的模样。
不系红菱的清河属实好看。若她看得见,那双眼睛该是多么的流光溢彩。可惜,此时她那双眼睛空洞异常。没有感情、没有反光、没有传情。那双眼睛就像是死人的眼睛,只是不似那般浑浊。
门开了,一个肤白如雪的姑娘小跑进房间。她看见清河的模样,一脸心疼。像个疼爱孩子的母亲,将清河揽入怀中。
她站在床边,清河坐在床上,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她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手轻轻抚摸着清河的脑袋,动作之温柔,就像稍微用力,怀中的小人儿就会碎裂一般。
“赏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啊。”清河的声音回到了以往的虚浮。“这一切,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那位名唤赏雪的姑娘没有说话,只是爱怜的抚摸着怀中人的脑袋。
清河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她是谁?跟这十个人又是什么关系?赏雪看样子并不是坏人,反而很关心她的样子。难道她跟那九人不是一起的?种种疑问在司空文宇的心中生根发芽。他本是来寻找答案的,却不想发现了更多的谜团。
人们常说,越是神秘的女人就惹男人喜爱。男人总是喜欢他们看不懂的女人。清河,就是这种女人。不止她的心思没人能猜到,现在就连她的身世都成迷了。
“我想忘记,赏雪。我想忘记。”清河的声音颤抖,眼角却没有泪痕。这声音听的司空文宇心都快碎了。不管清河是谁,又经历了什么。他确定,他对这个女人着迷了。他想照顾她,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清河的伤痛他能否抚平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他自己的心口很疼。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司空文宇赶忙捂住嘴,从房顶一跃而下。
赏雪听见声音安顿好清河赶忙跑了出来,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只看到了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听见身后的嘈杂声,司空文宇知道小院中的人都醒了,赶忙往万毅消失的地方跑去。
他跟万毅约好了,等事成之后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见。果然,万毅此时就在哪里。只是身边还多了一个黑衣人。
万毅的轻功司空文宇是知道的。他说自己的轻功在清河城没有敌人,不是吹嘘,而是事实。别说清河城了,整个元陵想找到一个能追上万毅的人都是难上加难。不成想,这个无名之辈,竟然连大气都没喘,就将他抓住了。
听见小院的声音,对弈看了过去。司空文宇趁机带走了万毅。
跑了两步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对弈发现他们跑走了,但没有追上来后,解开了绑住万毅的绳索。
“天啊,殿下这个人真的是太厉害了。我刚跑了没两步,他就追上来了。我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就被他绑起来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除了对弈,还有别的名字么?我怎么没听说过清河城还有一位这样的高手呢?”刚被松开,万毅就滔滔不绝道。
又是一口鲜血,司空文宇捂着心口。那里火烧火燎的疼,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跟烧着了一样的难受。
“殿下!”这可吓坏了万毅。他蹲下身,准备背起这个好似受了重伤的人。
司空文宇摆摆手:“没事,先回去再说吧。”
“怎么会没事?”万毅看了一眼司空文宇吐出来的血。血刚吐出来是还是鲜红的,但很快凝固成黑红色。他蹙眉,“殿下是中毒了。”
“先回去吧。”
回去路上,司空文宇莫名觉得自己好多了。仿佛自己的难受是跟那个小院有关。他思绪清醒了一些,分析道:“刚才我听见清河叫一个姑娘赏雪。对弈、酌酒、赏雪。十个人,十大雅事。你觉得他们名字是不是这样的?”
“现在还管什么十大雅事啊,殿下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事。”然而万毅现在根本没时间想那么多,这要是耽搁了,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终于,到了皇宫。太医急急忙忙赶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赶忙查看起了司空文宇的伤势。
“是中毒。”刘太医一脸严肃。“不过还好殿下内功深厚,并无大碍。我开几服药,殿下这些日子多饮水。”
“可知是什么毒?”司空文宇问道。
刘太医摇了摇头:“很多,应该是自己配的。”
“若是什么也没吃,什么也不碰。有可能中毒么?”司空文宇回忆了一下,自己什么都没动。总不会有人把毒放在屋顶的瓦片上吧。就算清河他们真的这么做了,自己也没有啃食瓦片啊。
刘太医想了想:“有可能。比如气味,就像熏香,也是有可能的。”
若是这样,那就只能是清河屋内有毒。可她好像并没什么事啊。而且就算她是妖怪,应该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自己今晚会去,提前准备好了毒香,跟自己同归于尽吧。那么就只有一种说法说得通了,就是清河,一直以来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
一定是那十个人干的,司空文宇咬牙。他问:“若是一个人长时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会如何?”
“生活?”刘太医诧异,可还是认真答道:“太子内功深厚,若是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尚且难以保命,更别说在里面生活了。”
“一定会死么?大概多久?”
“若是没有武功之人,约莫不超过两个时辰。”开好药方,刘太医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