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蹲下来摸了摸趴在地上的小秃子：“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但我莫名觉得他冷静得很。”
“说实话云翎，他疯没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
京都的夏季八点天黑，雷浩森来宿舍楼下接云翎的时候刚过七点，天亮得明堂。
雷浩森特意打扮了一番，装扮清爽还画了个薄妆，看到云翎从门口出来，穿的却是最简单的短袖、短裤、运动鞋，脸上是干干净净的素颜。
一个像是约会，一个像是压马路。
夜市的摊位还没摆全，天气闷热，街道口的小贩正推着卖西瓜汁，云翎口渴走了过去。
“姑娘，一大杯比两小杯实惠，你们要不要一大杯？”
云翎刚想拒绝，就听到雷浩森道：“大叔，多少钱啊。”
一杯西瓜汁上插了两根彩色吸管，人群中小情侣的标配，但云翎只喝了接过来的第一口。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他不停地说，她偶尔应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主动抛出来一个话题。
雷浩森指哪打哪，只要云翎的眼睛在某个摊位上停留超过三秒，他二话不说就把东西买回来，烤冷面、臭豆腐、花甲粉、花生糕、缸炉烧饼……
直到两人停到了一个萌宠摊位前，云翎抓住了要去买超长薯条的雷浩森，吓唬道：“你再这么吃下去，小心脸肿了明天你师父骂你。”
这话果然管用，雷浩森挠了挠头，为了掩饰尴尬晃到了仓鼠笼前。
不同种类的仓鼠混在了一个笼子里，有的睡觉，有的门头干饭，还有的奋力往外爬又掉了下去。
雷浩森：“好可爱啊，要不买一只放在你们宿舍里养？”
云翎翻了个白眼儿：“我不要，我最讨厌老鼠了。”
小时候家里闹过一阵子的鼠灾，连续一个月都能在被子里发现老鼠屎，后来奶奶不小心把一个鸡蛋滚到了床底下，在下面把老鼠一家一窝端了。
“这狗是哈士奇和阿拉斯加的混血吗？”
“您真是好眼力哎……”
身后低沉清冷的男声将云翎拉回了那个冬日，云翎几乎是瞬间回头看去，但是没有找到声音的主人，只见到围在狗笼旁边的一群孩子。
云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黑白相间圆滚滚的肉球，扒着栏杆对她吐舌头，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刚伸出手就被它抱住一顿舔。
老板卖力解释：“这狗品相可好了，哈士奇阿拉斯加混的，也不贵，八百块钱。”
云翎追问道：“刚刚的那个人没有要吗？”
“那小伙子看了一下就走了，不过你放心，我这狗绝对没问题的！”
应该是她多想了，不会是他，他正在临州准备和陈松柏的官司。
雷浩森不知道什么凑了过来，和老板讨价还价还到了五百块钱：“能不能再便宜一点儿。”
老板：“人家父母都是名犬，这狗以后大的很嘞，你女朋友牵着走夜路就安全多了。”
就在雷浩森准备交钱的时候，云翎拽着他离开了。
“你不喜欢吗？”
“喜欢又怎么样，养了就要负责，我住在宿舍不能养狗，怎么对它负责。”
“我可以啊，我可以带到家里养。”
……
回去的路上云翎一直没有吭声，雷浩森以为她生气了，也不再说话，一直跟在她后面，直到宿舍楼下。
“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谢谢你。”云翎接过雷浩森手中执意要给她拿的包：“我能来这里工作，能认识这些孩子、新的朋友和同事，真的很谢谢你。”
“说实话她只是你的表姐，要我是你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雷浩森的笑容僵在脸上，果不其然听到云翎说：“我们不合适，我也没有过那种想法，所以……”
“你还是忘不掉他对吗？”
云翎揉了揉眼睛：“嗯。”
不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