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宫倒是好奇,嵇大人在安州时是捕头,嵇娘子又是长史嫡女,份有所差距,嵇娘子与嵇大人又是如结缘的?” 虽然长语气闲淡,但滢雪心却感觉出来了。 这长话语中好似有一丝针对。 她未曾得罪长,长又为要针对她? 还未等滢雪回话,被青源县抢了先:“姑母,侄女倒是知道一些。” 长看向了青源县,轻“哦”了一声,问:“说说看。” 滢雪抬了头,望向对面的青源县,目光冷淡。 她知道青源县不敢说出实情,毕竟圣人都有意瞒,她要这么干,是在害郡王府。 只是她不怎么明白,当时在安州时,这青源县虽然与自己亲近,但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咄咄逼人,针对明显。 陆景廷转头看向自己妹妹,目光带着警告。 青源县朝着戚滢雪勾唇一笑,故作神秘的道:“侄女虽知道一些,可也不敢说,怕嵇大人怪罪。” 这话,像是么都没说,又像么都说了。 虽然再安州的事没外传,但嵇堰被戚父打了一顿,而后又与戚氏成亲的事,旁人都猜测是二人婚前有了苟且被戚父发现,那时嵇堰不是捕头,戚父自然是不满意的。 后来嵇堰摇一变成了朝中新贵,估计那戚父威胁上了,让嵇堰负责娶了自己闺女。 知道是那么一回事,但当着众人的面被暗示出来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羞辱。 滢雪不是受气的包子,她朝着青源县道:“县意有所指,不若说得明白些。” 那青源县顺着她的话头,笑道:“我可没说别的,嵇娘子与嵇大人婚前有么关系,我只是知道一些,但却不是很清楚,不妨嵇娘子自己说一说。” “我婚前就钦慕夫君,私也有一些往来,以此结缘,哪又如?” 反正在旁人眼里,她与嵇堰本就不清白,承认又不会怎样。 她的话一出,陆景廷蓦然转头看向她,眼神探究。 似乎想从她的神色中探究她话中真假。 青源县忽笑道:“这可是嵇娘子自己承认婚前与外男有往来,这与婚前有失妇德又有么差别?” 她话一出,众人面色微变,在其他方说这话也就罢了,可这是长面前呀! 长后宅多面首,谁都不敢在这里谈么妇德,女戒,青源县她倒是真敢! 青源县花说出来后,才后知后觉,笑容顿僵。看到对面那戚滢雪嘴角的笑意,知自己被她算计了! 不等她解释,那戚滢雪就看向了荣华长,面上似有委屈之色:“殿,女子追求所爱难道是错的?” 长的笑意浅了些,继而淡淡扫了一眼青源县。 青源县背脊一僵,想要解释,可又不敢再提那两个字。 “姑母,青源没那个意思。” 长收回目光看向戚滢雪,意味深长的笑道:“女子追求所爱,并无错。” 明明是自己问的话,可滢雪听到长说无错,心里却是莫名的不得劲。 接来,青源县不敢再说话,只敢偶尔瞪一眼戚滢雪。 宴席开了,各色俊男伶人在台上献艺。 也有男仆端上了各种蟹食。 分明不是吃蟹的季节了,但呈上来都是肥鲜甜的蟹。 哪怕男色惑人,蟹肉再鲜。滢雪却没有半点兴趣,更是吃得食不知味。 左右不是女眷的勾心斗角,这筵席当真没劲得很。 还不如回去与嵇堰坐在榻边喝杯牛乳茶呢,也比这筵席自在。 滢雪开始盼着这筵席早些结束了。 想着想着,又琢磨起了让嵇堰来接她的事,也不知他会不会来。 今日长心情欠佳,筵席比往常都要散得快。 滢雪道了府府门外,没有见到嵇堰的影,心头略失望。 青源县也与陆世子出来了,与之同行的还有方才与他待在一块的轻姑娘。 青源县走到了戚滢雪的面前,面上依旧挂着笑,并未在宴上被算计说错话而挂着怒容。 她压低声音道:“戚滢雪呀,是走了好运,捕头娘子变官家娘子,可丈夫不喜,终归是没有么享福的命。” 虽未有怒容,说出来的话却是难听。 陆景廷走了来,尽管没听到妹妹说么,但也能猜到不是么好话。 妹妹素来不喜芃芃,后来是妥协了,接受芃芃做自己嫂子,可还是没有么好话。 他声音略重的喊了声:“青源!” 青源县面色不虞的看了眼自己的哥哥。 戚滢雪看见这俩兄妹,只觉得烦人得很。 她面色淡淡的道:“不劳县挂心,妾与夫君关系和睦得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