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的护卫,但不介入她的生活。除非有危险,否则他不会轻易现身。
但今日,他的心境似乎有些变化。
他本以为,一年前,方长曜那巴掌将叶夕莲打醒了。此次回雪城派,也不见她像往常那样去作弄冷望舒,缠着方长曜。以致于他都怀疑叶夕莲是否已经放弃方长曜了,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窃喜。
可方才,在方长曜面前,叶大姑娘笑靥如花、含羞乖巧,尽态极妍……与从前没骨气的模样如出一辙!
沈东游没由来地有些烦躁,改道去了后山。
屋里,叶栩栩一边嚼着杏干,一边同铃兰说:“派人去悦己阁,订制一对月兔流苏步摇,样式要清新雅致、精巧大方。还有……”她突然停住。
铃兰还在等着她继续吩咐。
叶栩栩思索良久,摆摆手说道:“没事,先这样。”
据她所知,有些经验颇丰的老裁缝,只消看一眼本人,便能知道此人身材尺寸,无需丈量便可裁制出合身的衣裳。
冷望舒不让她量体,她本想叫个老裁缝来瞧瞧。但转念一想,难得方长曜不在,是她和冷望舒搞好关系最佳时机!量体不正是和美女贴贴,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吗?
要想彻底改写结局,就得阻止方长曜利用雪城派登基。她多番筹划,决定从冷望舒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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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姑娘来此有何贵干?”冷望舒将来人拦在房门口,冰冷戒备。
叶栩栩倒是料到了,毕竟上回叶夕莲踏足这里,偷偷给她下了致敏药;上上回,将她锁在了房里;上上上回,夺走方长曜送的珠钗……
她讪讪地笑,解释道:“那天我把你衣裳弄脏了,我说过,要赔你件新的。这不,来给你量尺寸了!”说着指了指铃兰手里的软尺和纸笔。
冷望舒瞥了一眼,并不领情,语气仍充满抗拒:“我也说过,不必了!区区一件衣服而已。”
“那怎么行!必须赔!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手脚的。”叶栩栩坚持,眨巴着澄明透亮的双眸,极尽诚恳。
“叶姑娘,你究竟想做什么?”冷望舒有些不耐烦了,蛾眉轻蹙,谨慎地盯着她。
这位叶姑娘的赏赐她可无福消受!这次只不过弄脏一件旧衣裳,她叶姑娘之前作弄她的事可比这严重多了,也不见她有丝毫悔意,遑论这般献殷勤补过。
叶栩栩撇了撇嘴,故作委屈道:“人家就是想赔你件衣服嘛……”
她了解冷望舒,刀子嘴豆腐心,最怕别人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只要她坚持不懈的磨她,总有一天,冷美人亦会动容!
冷望舒果然一脸无奈,“叶姑娘,我不知你究竟有何图谋,但我现在有正事,没工夫在这陪你玩。”
“有正事呀?”叶栩栩脑子灵光一闪,直接耍赖皮,笑嘻嘻道:“那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回来再量,不急的!”
这一招果然有用,冷望舒语塞扶额,完全拿她没办法,甩手回屋。
“进来吧。”她无可奈何丢过来一句,叶栩栩眼睛一亮,带着铃兰跟进屋。
冷望舒的房间清静雅致,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要量就赶紧。”冷望舒道,语气有些不耐烦。
“很快很快!”叶栩栩屁颠颠儿地跟到屏风后,冷望舒脱了外衣,张开手臂配合。
“手往哪放哪呢!”
“不,不好意思,我,我量下胸围……”
“喂!你别乱碰!”
“我没碰,是尺啊!”
“你会不会的啊!”
“……”
铃兰在屏风外头执笔记录,只听见里头时不时传来一惊一乍的叫声,笔尖尴尬停顿,问道:“姑娘,要不还是让铃兰来吧?”
“不用!马上好了!”叶栩栩扯着嗓子喊。
“啧,姐姐的腰好细!”
沉默了片刻,里头传来一声叹息,“叶姑娘,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臀,臀围……我真不是女流氓。”叶栩栩悻悻。
铃兰扶额:“……”
终于量完,铃兰将各项尺寸都记录完毕。见冷望舒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走出来,面红耳赤的,表情极为不自然。
而叶栩栩则面带一丝窘迫,但更多的还是得逞的窃喜。既达成目的,她识相地赶紧带铃兰告辞。
路上铃兰忍不住问:“姑娘,方才为何不让铃兰给冷姑娘量体呢?您哪里做过这种事!”
叶栩栩笑而不答,不会儿又说:“不就量个尺寸嘛!又没什么难度,我这做得不是挺好的?”
铃兰面露苦色:“好是好,但是您干嘛摸人家呢?方才我都怕冷姑娘打你了!”
叶栩栩又气又乐,嗔笑着道:“我,我哪有摸人家?我都说了那是尺!是尺!”
忽而想起,冷望舒方才说,有正事,现在能有什么正事呢?
她猛然想起,前几日冷雪楠下葬后,目前雪城派第一头等大事,便是掌门的选举和接任。
“铃兰,你先把东西拿回去。我去凑凑热闹!”叶栩栩吩咐一声,独自快步往鸿雪堂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