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晒黑还能糊?”晴宝有些疑惑,但更想知道后面站成一排,新登船的那一群人是谁。 因为只跟船工约好了一艘船接送,所以小螺就负责带剩下的几人坐第二趟船才能返回。 饭后,无奈同意钓鱼的宁可可坐在晴宝不远处:“这不酒楼要开业了嘛,本就想着去牙行的,正好碰到这里便宜就先买了。” 晴宝不解:“可她们年纪都在三十以上,不合算的。” 这些人以后的工作就是负责备菜或炒菜,所以在价格便宜的前提下,也都是合适的,最重要的是性别都是女性,宿舍也好安排归置。 “人老实就行,我也不要求别的,不过端菜上酒的小二,还是雇人方便,还省钱。”宁可可说话地声音不大,就怕把鱼吓跑。 钓鱼这个活动,没参与之前觉得浪费时间,参与后就会凭空多出一份志向:今天我一定能钓到鱼、钓到很多鱼、大鱼! 平静的河水与默不作声的船上人,是映影和凝望的关系。 这里的鱼竿没有现代那种高科技,但结实的鱼竿和极具韧劲的钓线,再配合上一枚铁质的小铃铛,足以。 傍晚时分,许多大小船只相继出发,都想赶在第二天清早到达那水盗最泛滥的河段。 被钓上来的鱼在一路的奔波中逐渐减少,在还撑着一口气的时候就会被宰杀送上餐桌,有的成了红烧、有的清蒸,还有酸辣麻辣口味,煎炸蒸煮在买来的厨娘的厨艺中,全鱼宴那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一路食材充足,厨娘各有拿手菜,自助餐再次上线,也让整船的船工沾了光。 不管与谁打好关系都是很有必要的,且宁可可也想着以后还得回去进货,没办法,有些东西京城实在太贵,贵到加上船费都买不到的离谱。 隔日,船再次驶到上次遇水盗的山间时,没有遇到乌云,烈日当空也让人紧闭房门不出。 不知与这次的行船众多是否有关,水盗自始至终从未出现作乱,也让各镖局和船主货主都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运气并不是每次都有,所以每个船只都在奋力前进,图的就是一个人货安全。 几日后,船队抵达入京前,船只最后能进入的一段河道,在漫长的等待后,检查通过、人与货都安全着陆,总镖头才终于放下心:“若有需要,叱咤镖局愿再次为贵客保驾护航!” 一番寒暄,互相道别。 官路上,租赁的马车里,宁可可和晴宝在摇晃的途中已然睡着。 下船之前货物的清点核对与卸货后的复核,工作量也是众多货物的双倍。 因为离京之前并没有确定回来的日期,哪怕就是定下,各种突发状况也不能保证准确,所以宁可可和晴宝也都没让亲人接船。 直接租了马车和拉板车,在每车配两个人跟看后,就朝着京城走去。 …… 到第九街时,晴宝把护卫都撵回将军府后,在宁可可不解的目光里,他因没睡醒走路有些晃,但却是熟络地进了铺子,开门扑到床上继续睡。 “主子?”柳婆正趁搬运货物的间隙,罗列地说着这段时间里的发生,当她看到宁可可明显走神后,又有些自责:“主子一路奔波想必很是辛苦,您先进屋睡会儿歇歇?” 宁可可确实也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昏沉:“柳婆,你先大体把这些东西归置一下,等下午我再安排。” “好的主子,奴明白。” 这天旬休,宁纵依旧赶在天黑前回了铺子,一推门看着堆积的货物,就猜到是宁可可回来了:“芮希呢?” 柳婆跟在步伐急匆的人身后,连忙说着:“三主子未时回来已经睡下。” 果然宁纵停了下来:“今晚做些清淡的吃食。” “是。”柳婆得了吩咐便着手炒起菜来。 此时在西邻隔壁院的小螺,已经安置好新买来的十一个奴仆,一间房子两张床睡四人,三间也算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