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二百两还附赠一堆货的人参,被小遥鉴定为近一百六十年。 就说数铁线纹是对的! 【明明是歪打正着,碰见个作假的就专坑您这样一知半解的。】 是这么个理,啧,当时不是太激动了嘛,也算机不可失,下次不会这样了。 【别的不说,今个儿宿主的运气确实好,这没得说。】 一旁的小遥又仔细看了会儿:“主子,药铺掌柜说过,长在岩石缝间的人参若没有足够的生长空间确会如此,虽然品相差了些,但药效属于上等。” 这些宁可可并不太懂,但不妨碍她很开心,晴宝也很激动,两人的眼神如出一辙,只不过一个想拿来当镇店之宝,一个想煲汤。 因为一船货是打包买下的,还有几袋东西那船夫都没解开,但要放入船上的仓库总得先明确了是什么以及份量。 宁可可:“把这些都拆开看看吧,小遥你决定怎么存放。” “是!主子!”小遥两眼放光丝毫不输刚才的两人。 【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因为是自己熟悉的领域? “主子,我能帮上什么忙吗?”许垣期翼地问到。 【我觉得是争宠。】 宁可可也看出来苗头,无奈说着:“这些药材倒出来整理之后,你就帮着分装。” “是!” 对于这般气势鼎然的保证,把一旁的小螺吓了一跳,她感觉自己的活好像被抢了。 但,这活的意义很大吗?怎么感觉主子新收的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药材整理出来后,小遥还心疼地不行: “主子,这几袋没拆开的还好,有些摔出的沫沫,只是品相差了些。 但这几种万是不能一起存放的药材,却混在了一块儿,也不知道这么放了多久,串味倒是其次,药效有没有受影响还另说。” 她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这些货不是过路费,商人会这么存放吗? 【没交过路费船上的?】 这种猜测并非空穴来风,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几人合力快速重新装袋放入了仓库。 里面有些是常见的药材,比如数量最多的天麻和百合。 第二天,因为想再买些牡蛎和调料,宁可可又乘船上了岸,只不过这次只有她和小螺。 碰见的同样是那个阿婆,只不过她先是神神秘秘地小声说着新集市:“那里大人小孩都有,别看是没进得了并州的,也不过是钱没给够,年岁大小男女老少什么用处的人都能买到,贵客要不要去看看?” 【这听起来…】 像人口买卖。 纵使回京开店后缺人手,宁可可也确实想再去牙行一趟,但此时听到这样被转述的消息,心情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那阿婆见两人面露不愉本想停住话茬,但一想那高额的佣金,还是硬着头皮再次推荐:“今天那里卖的,都是各处来的新人,人能随意挑选不说,价格也便宜,京内十两的这里也就五六两银子。” 这就是人不值钱人力贱的现实,宁可可觉得自己还是不太适应这里的一些习惯。 但她知道这是人类生存发展中必经的路。 “证契官府是否承认?”宁可可冷声问到。 那阿婆一听有戏,更是热情:“贵客,您挑好了就可以去牙行盖印,速度很快的,一点儿也不费时。” “带路吧。” “得嘞!贵客您跟我来。”阿婆在前面带着路,边走边介绍周围卖吃的、玩的等东西还有作用。 片刻后,几人来到一处尤为熙攘的地方,那阿婆再次出声询问:“贵客,您想买干什么活计的奴仆?” “厨艺好的老实厨娘,或者身体健康力大的粗使奴仆。” 一旁听得仔细的阿婆想了想,便招呼二人直奔某个摊子。 这里她了解得很,早就有了提前得知消息的‘人脉’。 另一边,在船上钓鱼的晴宝此时也收获了第一条鱼:“如果钓的多,今晚就吃全鱼宴!” 运河在豫并两州交界的地方变得格外深,水面水底的温差也让更多鱼类在此繁衍生息。 钓鱼是个耐心的活也是体力活,从日出到日上三竿拼的就是一个坚持。 晌午前,他收起最后一竿,半斤大的鲫鱼鳞被阳光照得刺眼。 刚登上船的宁可可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可以呀,这个大小的鲫鱼正好煎到金黄再煲汤。” “这个不行、这个不行。”晴宝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随即拖过身后的一个木桶:“姐姐,这个桶里的才是今天的晌饭,好的鱼是要放去竹林的小溪河水里的。” 山间的溪水基本形成于地下涌出的泉水,清凉甘甜的口感也让生活在那里的鱼远胜于池水圈养的品质。 虽然想到了这些,宁可可还是忍不住问:“去集市买些不比这样容易?” “才不呢,自己钓上来的好吃!”晴宝这话说得很是自信:“总镖头说了,运河再往后会湍急很多,机械捕鱼都不容易,所以我才这么早就准备的。” 宁可可对吃鱼没这么多讲究:“行吧,那你带好苇帽别晒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