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打烊后,所有厨娘和小二都被小螺叫聚到了酒楼三层。 从豫州边到京城,这段时间部分厨娘靠着本来的手艺,再加上与宁可可一起试错吃食的做法,已经掌握了些零零散散的食材配比。 对于赚不到打赏银子这块来说,调岗可以,若寻思别的出路那她也不想纵着,毕竟满竹村的竹林正缺人采蘑菇。 小螺:“主子,人都到齐了。” 晴宝本是想遁走,但在和宁可可撞了视线对视后,还是老实地坐在了椅子上。 若非有永宁县主的嘱托,宁可可也不想当着晴宝的面唱这次红脸。 而原因是对方待人过于温和,毕竟山庄出了放跑兔子一事,仅一个道歉就打了圆场,永宁县主就是担心他被有心人利用了这心软的弱处。 宁可可指了站在最右边的一人:“从这边开始挨个报下名字、年龄、现在的活计、想干的活计。” “三主子,奴婢叫阿荷今年三十二,在厨房里烧火,想…想去大堂做传菜的活计。” 这人前面声音发颤还带着犹豫,只不过最后还是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就是语速飞快说完就低下头。 宁可可拿着名册,边听着边写着记下,抬头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下一个人继续。 二十多个人只介绍就用了两刻钟,厨娘里有大半想传菜端茶的,小二里虽有进厨房想法的人但只有两个。 现在酒楼里每天吃食固定做法也单一,不论是厨房大堂还是二层的单间,事少用人也富余并不忙。 但过去试吃这半月,等酒楼正式开业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如果人员分配不到位,届时只剩手忙脚乱的份。 宁可可再次翻了遍记事的册子,问:“你们六个都想去大堂传菜或洒扫?” “是。”有几人赶忙回答,但有一个却面露心思又犹豫不决。 宁可可看到了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行,新的活计等我重新安排了再分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是仅有的一次机会,以后若不满当下的活计也不会再调换。” 她顿了下,接着看向想要进厨房的两人:“你们也是如此,只有一次机会可想清楚了?” “回三主子,想清楚了。”两人异口同声说到。 “原因也不问你们了,各自心里决定了就行,没什么事都回去歇着吧。”宁可可摆了摆手又接着说到:“阿梓、阿棉留下。” 喊到名字的两人正是唯二想从大堂进厨房的小二,见周围人都走了出去,心里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宁可可看着两人局促的样子,为了缓和气氛便招呼着先坐下。 她留下两人的目的,一个是根据情况安排活计,一个是为接下来的忙碌提个醒。 八岁的阿梓和七岁的阿棉两人挨在一起坐着,相仿的身高却一个消瘦低头少言、一个胖嘟儿的在眨眼卖萌。 宁可可:“不用擦盲盒箱就这么开心?” “嗯!”阿棉疯狂点头:“谢谢三主子!” 阿梓也跟到:“谢谢三主子。” “你们住一间卧房吗?”宁可可想到了什么,遂问到。 “不是。”两人一同说着。 宁可可想了想:“回去吧,明天记得比平时早一时辰来厨房,过两天再把你们调同一卧房去,也省得时间不同扰了别人睡觉。” 一番安排等人走后,晴宝也坐不住了:“姐姐,我们回去吧。” “不急。”宁可可无奈,但还是耐心劝说:“再坚持一会儿?” 她确实不急,还又冲了壶竹叶茶。 已经凉到六七十度的热水,逐渐浸透炒卷的细叶,舒展在泛青渐绿的水中,急在对面人的心里。 晴宝恹恹地小声抗议:“母亲说的我都记着呢,又不非得追人打到家门口,道歉放了那也不是我心软。” “还真是瞒不住你。”宁可可笑着回到。 “你也没想瞒不是嘛。”晴宝晃着手里的空杯子,在心里把那说话不算数的瘪小又骂了一通。 他岂能是道歉就原谅当无事发生的人?还不是对方承诺送五十对野兔做补,结果呢,转眼调职跑边远去了,兔子也就没了下文。 但被坑了这事比心软还丢脸,他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也就只能由周围人的任说任听。 不一会儿,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小螺走着去开门的时候,还在猜着来人是谁。 “三主子。”阿荷站在屋子中间有些局促。 宁可可:“何事?” “三主子,不知奴婢明天需要做些什么活计,就也无事想着先练练手,不管传菜或端茶倒水,早熟悉了也能少出错。” “你以后就负责酒楼大堂的洒扫,还要勤些擦着盲盒木箱。” 宁可可话说得很平静,就是站着听的那人身影一顿,脸色也没刚才那般讨好。 对于阿荷来说,她自信能把传菜这差事做好,若能分去端茶倒水那更好,毕竟多数人的赏钱就是那么来的。 但是洒扫收拾桌椅,那都是在食客走了之后的活,费力不说还做不出什么功劳,最是不合算。 “三主子,洒扫奴婢定能做好,但这么轻松的活计奴婢也不好闲下来看别人忙,或是连同端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