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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月亮、像是太阳(3 / 5)

一段乱码】

我不晕船,也不惧怕寒冷,更不惧怕水。

多托雷即使在船上也不忘他心心念念的实验,我陪着他在实验室里,他正在振荡试管。每个实验室好像并没有多大区别,这一个实验室的柜子最上面一层同样装着一大包混合口味的糖。

这并不是我的主场,我在实验室里望东望西,但是始终管好自己的手。这一次我吃到了墩墩桃和帕蒂莎兰口味的糖。非要我点评的话——这是我目前吃到的怪异的制造商制造出来的最成功的糖之一。

这个实验室并不像在至冬的那个一样高大上,至少那个是恒温的。这个实验室因为是临时申请而没有特殊报备,导致它已经是个该退休的老实验室了。会随着外界环境而变化,会让我们的感官从冬天到夏天。

当我捕捉到第一缕温暖时,我知道,我们已经脱离了至冬的海域,来到了外海。外海常年是阳光明媚而温暖的。它从不下雨,就连神明控制的雷暴也影响不到它。

多托雷依旧披着他那厚厚的毛绒外套,手里的动作是一刻也没停,即使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到脖颈处有些被热气蒸腾出的粉红,从那鸟嘴面具下的脸颊旁滑落一滴汗水。就算是机械设备与克隆器官构成的切片,也会像正常的人类一样感受到冷热。

我又想起了不知是哪里来的话,大概是多托雷的本体或是某一个切片对我说的、又或者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与人类相似,是为了更好的观察人类。是为了披上人皮融入人群。

……就像在作戏弄态一样。

不愧是实验的疯子,我吐槽着,恰到好处地露出与内心吐槽不符的乖巧,接过多托雷单手扔过来的毛绒外套和几件厚重的衣服,踮脚挂在了门旁的衣架上,挂在我的外套的旁边。

我趴在手术台上,支起手臂托着下巴看着他,他看着试管。试管里的液体是蓝粉相间的,它们似乎有了要融合的痕迹。

我感到无聊了。我便在实验台上找了一个空旷的位置,跳上去坐下来,近距离观察着那蓝粉色的液体逐渐变紫。或者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围着多托雷转,看着不断变换角度时,液体是否也会不同。一时间,我如同窜天猴一般好动。

多托雷对此没有反应。他总是专注着自己的试管,不肯理我。一句话也不说。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表现出对什么事物的兴趣,之前他对什么东西都是兴致缺缺,包括暂时处于自由时间的不属于他的我。

就在这个时候,船身剧烈摇晃了几下,我连忙伸手扶了多托雷一下,他恢复平衡后仍然没有忘记振荡试管,甚至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天知道我是怎么感受到他看了我一眼的),所有情绪所有抗拒所有自我保护所有一切一切都收敛在我并不能看见的赤色中,在冰冷的面具下。

他本想要为我突发的鲁莽行为而宣布一场或几场惩罚性质的折磨,转念一想现在的条件并不允许,最终也只是停留在了一句隐晦的警告。

“不要多管闲事,艾尔特莉。我假设你还能过认清自己的身份。”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似波澜不惊的外海,似沉在外海海底的一枚重石。

我只是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指尖。回忆着那隔着仅仅一层布料的他的身体的温度,没有回应他。好像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在此之前的我拿过他的外套、揪过他衣摆的一角,但是都不会像此刻这样令我感到奇怪。

他总是喜欢叫我的名字而非编号。我迷茫了起来,轻快地再度凑近他。我踮起脚来扒拉几下趴在他肩膀上,试图从多托雷背后往他前面看。

我的高度仍旧不能看到那试管里的液体,只能看到他后背和手臂上的深蓝色衬衣的布料。他并没有穿上他在至冬的一如既往的白大褂,而是被须弥湿热的气候折磨得上身剩下一件深蓝色的衬衣和用来固定的黑色皮带,衔接处是银白的金属环。

他在这一秒,一定十分后悔自己放过了这个得寸进尺的实验品。

“我帮助了你呀,多托雷。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小女孩略显稚嫩的呆呆的声音从他背后的那颗头传到他耳朵里。

观察对象似乎显露攻击倾向,但是疑惑更甚,需要警惕——多托雷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大脑中写下这样一句书面化的语言,继续机械地晃荡着试管。

我没有得到回应,面露迷茫,作用对象是他对于我警惕的态度和我奇怪的留恋。我也并非想要在这里杀死他呀,他也应该是知道的,因为这就是他布下的棋盘,而我是他手下最核心的那枚棋子。我们心有灵犀。

可他为什么要警惕我呢?至少现在,我并非吃人的洪水猛兽、并非无爱无恨的麻木实验品、并非他的敌人呀。

我会是实验室里的一个听话的孩子、拥抱着知更鸟的一阵风或一朵云、轻轻拂过他的一朵花的花瓣或绿叶、深奥难懂的棋局中的白皇后。我唯独不会是专属于他的刽子手、他的断头台,他也不会是只能说出「为什么不吃蛋糕」的愚笨而天真之人。

作为断头台的艾尔特莉和作为玛丽的多托雷……听起来怪异极了,这种荒谬至极的称号绝对不会落在我们身上。我们只会被称为「天才」或是「疯子」。

我搬来一个小凳子垫高了自己,再度来到他背后时,我已经能够看到他试管里紫色的液体了。只不过更加吸引我注意的是那薄荷色的头发和深蓝色衬衣领子和往下方延伸的黑色皮带和银色环扣罢了。

我两只手都搭在他肩膀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望着他戴着面具的侧脸,也望着他耳旁那仿佛在闪着冷然的光的密闭管子。

我感受到他身体在本能地紧绷,似是在警惕我未来某一时刻可能会发生的袭击,手里的振荡试管动作依旧没停。那紫色变得越来越瑰丽,他的嘴角一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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