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如今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余瑶摸索着墙壁,缩坐在墙角,突然听见门外的对话声。
“这女人什么来头?”
“听说,是来调查老爷的,还没进府就被龙啸逮住了,喏,就关这儿来了。”
“这里不是关老爷‘侍女’的地方吗,怎么,难不成是个美人的?”
“你还别说,我方才偷偷看了眼,是个极品的美人,可惜,眼睛瞎了。”
“害,有啥可惜不可惜的,进了那里,还有活着出来的吗?”
听完他们对话,余瑶不得不让自己平复下来。
她没有时间再害怕,若是逃不出去,说不定今晚就会死这儿。
余瑶将手里抓起的谷草碾碎,心中逐渐平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
如今,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了,可武功还在,对付这几个家奴绰绰有余。
余瑶思量好办法,开始实施。
“哐啷”一声,瓷碗被余瑶砸碎在地上,听见响动的家奴立马冲进屋子。
刚要骂道,就见余瑶躺在地上,掐着自己脖子,故作难受地胡乱伸手,一副深重剧毒的模样。
吓得那家奴连骂人的话都忘了,赶紧上前查看。
余瑶感觉到他接近,伸手便抱住那人脑袋。
那家奴被她此举吓坏了,“你想……”
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余瑶手臂发力,只是轻松一拧,那人就已经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余瑶知此地不宜久留,急忙摸着墙,逃离了那间屋子。
出门后,余瑶闻到迎面吹来的花香,这气味她似曾相识,只记得似乎在她被拖来这里时,在什么地方停留过。
那里就是这个味道。
后院时不时有家奴经过,好在她听力还算不错,都一一避开。
但余瑶发现,似乎越离那花香处越近,人似乎越少。
这府里的下人似乎都刻意避开那个院子。
也不知走了多久,余瑶终于来到了那花树前,她小心地伸出手,许是还没适应眼睛看不见,手只敢慢慢地往前探去。
终于,她碰到那花树的枝桠,一点点地将脸凑上去,闻了闻。
花朵散发着甜香,是她从未闻过的气味。
许久,方才回过神来自己还在逃命。
模糊的记忆里,她记得来时听见过这里有人对话,可这会儿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
余瑶不知,此刻她已经走到白日那男人睡卧的地方。
男人睁开那双阴森发亮的眼睛,眼中散发的杀意,若是换了旁人看见,怕早就跪地上乞求饶命了。
男人刻意隐藏了气息,侧卧在椅子上冷眼盯着摸黑上前的余瑶。
就在余瑶转身过来时,那男人看清她脸,眼神似乎愣了愣,身上肃杀的杀意猝然消失。
余瑶还在伸手摸索,见她弯腰撅着屁股的模样,男人忍不住笑了。
不同于方才的眼神,这次,他眼中只是笑意,没有杀意。
余瑶终于摸到了贵妃椅的扶手,正要低身坐下去,突然感觉到身后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吓得她赶紧又跳了起来。
“啊!”一声惊叫划破这寂寥院落的黑暗。
男人见她快要摔倒,用手臂一把环住她的腰,余瑶的腰很细,不用费力,轻松便将她提了起来。
“对……对不起,姨太太,我是这府里新来的丫鬟,我眼睛看不见,若是方才冲撞了太太,还望太太见谅。”
余瑶想到那越嵩如此好色,府中定有不少姨娘,方才一路过来也没瞧见什么下人,于是推断这里住的定是住着个不受宠的姨娘。
如今知她身份的人甚少,说不定还能忽悠她放自己离开。
男人看着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就像那落入泥潭被人刚救起的小鸟,惊慌、可怜,还有些惹人怜惜……
见她误会,男人也没有过多解释,握起她手,在掌心写下几字,“无碍,我也是哑巴。”
白日里照顾男人的侍女正要上前,被男人伸手拦住,他摆摆手,示意那侍女退下。
余瑶在男人面前站好身子,摸索着扶他坐下,“太太这院子里怎么一个下人也没有啊?”
男人在她手里写道,“我不受宠。”
果然如此,余瑶心中不禁可怜起这位姨娘,这一路走来,她明显感觉到家奴们都在刻意避开这处院落。
原来这里是越府的“冷宫”啊。
看见余瑶脸上闪过低落,男人心中不禁笑笑。
这姑娘,当真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傻得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