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万事不脱赌一字,你敢言,你做每件事,都没有赌的成分在里头吗?”柳言之说着,言语间带着高尚的情操。
“哈”左市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去,她就差当场抠鼻了,不愧是视赌成命的赌徒,所表言论,非同凡响。
柳言之的话引开了阿花的视线,他看向柳言之道:“有些事,摆在门面上,并不带赌的成分,没把握的事情,太多,不是好事呢,闹闹精。”
“哈?”左市成:“闹闹精!”
阿花看向左市成,脸上带着疑惑,这称呼有什么不对吗?
【没把握的事情,太多】
柳言之看着阿花,没有因为那句闹闹精的称呼发火,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柳言之回忆起了过去,年少时,有一回家里来客,便想在场露点手艺,本以为能够获得所有人赞赏,遭到的,只是毫无保留的嘲笑。
以前她的父母总是很忙,完全没有时间陪她,跟着她的只有柳周之,有一次母亲生辰到了,便想给母亲,带来一次难以忘怀的生辰。
她苦学厨艺,做了一桌子饭菜,母亲却不知,那是柳言之做的,吃了一口便没动筷子,柳周之见不得自家妹妹难过,出言表明了是柳言之所亲手准备。
那时她的母亲,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而是把她痛骂了一顿。
类似这样的事情,多到柳言之数不胜数,让她麻木到窒息。
是赌,带给了柳言之人生中的第一次自信,自此尝到了成功的甜头,可好景不久,那年闹人蛊大灾,父母去了,再没有人罩着柳言之了,她便再也没赌赢过。
柳言之看着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道:“可笑,可笑,哈哈哈”
没有父母,她也许,一局都不会赢吧,就像她赌输了柳周之,会上山来攻打她一样。
阿花怪异的看着突然就发疯了的人,道:“她怎么了?”
柳言之压抑着悲愤情绪,红了眼眶,左市成不知道柳言之心境变化,只从她绝望的神情中分析出,柳言之是因着刚刚的话,受了打击,她摇了摇头道:“也许是被你说中了什么。”
阿花看着柳言之,又把目光移动到了左市成脖颈上的红痕。
“柳言之,既然没赢过,不妨试试,改变下赢的过程。”左市成试探性的开口道。
柳言之对自己的名讳,听见的次数随着时间,流逝,跟着减少着,左市成突然大声的来了这么一句,直接敲击上了柳言之的心,那些什么小畜生,柳家废物二小姐,混蛋,混账,疯子,寨主,一一粉碎。
“呵”柳言之转身看向外头,昏沉的天,道:“说得轻巧,要真有那么容易,你们也不会在这做阶下俘虏。”
阶下俘虏,左市成可不是,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从方才到现在,总感觉脖子凉飕飕,是被柳言之那一下,掐出毛病了?
“别灰心,循循渐进嘛,来我把王氏,诈技心得传授与你,包你稳赢。”左市成道,
这王氏,诈技心得,出自宫里的一位姓王,名王榕间的女官,一手绝流的赌技,赢便宫内多把好手,左市成那行云流水的技巧,不过是学得了几些皮毛。
“王氏,诈技心得?”柳言之侧身,看过去道。
左市成:“学不学?”
柳言之犹豫着,向一个被自己抓来的俘虏,学艺,未免太拉低段位了。
左市成是摸清楚了,柳言之的心性,也不急着得到回答,抬眼间,对上了阿花赤裸裸的视线,左市成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道:“做什么?”
阿花忍了很久,没去碰她脖子上的红痕,被脖子的主人这么一问,他终于出手了。
微凉的手,突然触摸上了左市成的锁骨上移,惊心的触感,给了左市成一个暴击,抽缩了一下,脸有些发烫,在阿花没碰到红痕前,抓住了他的手,道:“男,男女授受不亲。”
柳言之考虑清楚,从牙缝了挤出学这个字时,看到的就是,左市成拉着阿花的手,与对方凝视的场景。
当事人左市成头不着南北,哪儿还能听到柳言之说了什么。
“嗯~,你真容易害羞,我不过见你脖子有伤,想给你上点药。”阿花道。
左市成松开了握着阿花的手,道:“小问题,不碍事的,就不要浪费药材了”她说着捂住了方才被摸到的部位,认真的看着阿花:“我那什么,身体比较敏感,你别老动手动脚的。”
茅草上的草香,突然毫无预兆的,闯进左市成的鼻息,阿花靠的极近,他锤落的几缕头发,似有似无的轻抚,左市成的脸颊。
她缩在椅子里,一动都不敢动,面色涨红,阿花从袖口里拿出药来,拉开捂着的手,正仔细的涂抹上左市成脖颈上的红痕。
他抹完收手道:“敏感的皮肤被触碰会颤栗,但你不会。”
“吔”左市成居然无言反驳,这便是你耍流氓的理由,她移开视线不去看阿花道:“是我害羞,所以还请,阿花药童,莫要再靠近了。”她咳了声又道:“谢谢,帮我上药。”
阿花道:“不疼了便可。”
左市成觉得自己脖子上的,都没接连被他踢了来得痛,她转而看向一言不发的柳言之道:“还下不了决定吗,柳言之。”
柳言之.........,她道:“既然亲热完了,晚些,便来这教。”,她说着走了出房门,向一个下人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那下人上前来,给左市成和阿花解开了手铐道:“二位随我前去用膳。”
左市成起身,和阿花一道,跟着下人而去。
知了在恬静的夜里开始歌唱,夜间燃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