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点亮黑夜,左市走着走着,渐渐觉得不对劲,自从关进来后,她没被搜身拿走任何物品,这些细节上的小事,原本忽略掉了,是就方才阿给她上药的事,引起了左市成的疑惑,一个阶下俘虏,怎会有药材在身。
左市成她压低声音问阿花道:“你被关押时,她们是不是没收走你身上的物品,不论贵重的还是便宜的”
阿花点了点头。
左市成继续道:“包括其他被关进来的人,也一样?”
阿花再次点了点头,道:“怎么了吗?”
左市成皱眉摸着下巴:“也就是说,关进来的人,只有排着号被带走,才会遭到侵犯,剥夺。”
阿花不知道这些人被带走会被怎样,但他知道被带出去的都有那些人,他道:“是呢,每隔个一两天,就会有人被带走,就你画卷里的那个小胖子,他就是前天被一只眼压走的。”
“那之前的人呢?”左市成道。
阿花想了会道:“在小胖子之前的,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再再前面....”他回忆下,就注意到了里头怪异的地方,又道:“窸窣虫,好像是有编排的哦,比如一个好看的,间隔一个有钱的。”
“怪哉”左市成道,柳言之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有这种处事作风的,难道是,那个姓魏的?可她这般安排有何用意呢?总不会是什么癖好吧!而且没有寨主的许可,这件事不会顺理成章的举行。
阿花歪头看左市成道:“不怪呀,可能是她们在做的事情需要呢?”
“哈...”左市成以为是阿花没能理解她觉得的怪,怪在何处,开口道:“我换个说法,那什么事情需要她们这样做,不怪么?”
阿花:“嗯~,有钱,有貌,陈橙说,人有七情六欲,由生,死,耳,口,鼻,所产生,貌,来源于目,是见欲,贪美色奇物,而钱,是后天所生,生活格局所成,其欲念聚集多重欲所化,比前者高阶,若要稳步,两者参合,必为上选。”
左市成还是头一回听到有关这方面的知识,眼见带路的在门前停下,等她们,她便噤了声。
“两位里边请”穿着麻衣的下人,向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花垫脚间看清了左市成的脖颈,已经没有之前的痕迹了,他道:“你脖子不红了呢!”
左市成走进屋内,见外头的下人离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嗯,所以你方才说的,意思是她们谋取钱财,还要这般讲究?”
阿花见左市成神情认真,解释道:“不是哦,之前的那间牢里,有很浓的血味,还有难听的声音,她们要的不是钱财,是血。”
“吔”左市成觉得自己一下涨了一些奇怪的知识,她之前也在牢,怎么就没闻到听见,她问道:“这血能做什么?”
阿花:“很多呀,献祭,起阵或是用血来救人?”
左市成被说得云里雾里的,这都是些什么,医学知识,还是什么她不成懂的东西???
阴森的地牢里,锤着头,一脸无神的林幻真,盯着对面阁了一间的牢房,那儿一片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里头有什么,不像她们这边被特殊照顾,点了几把火把。
她方才听到了什么声音,似乎是从对面一侧,靠后些的那间房里出来的。
她盯了许久,不见再有响动,正要以为自己听错了时,她又听到了。
她打起几分精神来,对边上的柳周之道:“柳府尹”她用眼睛瞟了瞟那间房,示意:“你听。”
柳周之扫了眼,长得窄眉,细眼的林幻真,看向那间房,什么都没听到道:“林幻真,什么声都没啊?”
“真有”林幻真有些急道。
柳周之叹了口鼻息,就在那不久,传来了声音,这次比方才的更清晰了些,模模糊糊间能听出一个水字。
柳周之不由得也看向那间房。
颜帛玉竖起耳朵,道:“对面是关了什么人!”
“太黑了看不清,听声音貌似是个年轻男子。”柳周之道。
林幻真咽了口口水,望着那间黑到底,看不清的牢房,道:“不会是鬼吧,男子的冤魂。”
柳周之闻言哼笑一声道:“我们三个人,加起来还他怕一个男鬼,何况哪儿来的鬼呢!”
林幻真反驳道:“有什么用,你见过五花大绑的牛,还能撞倒树的吗!”
颜帛玉:“林小姐稍安勿躁,对面关押的是活人,我们影门,有一套功夫,能辨别生息,死气。”
林幻真:“小侍卫,你怎是影门的人?那你跟柳府尹....”。
颜帛玉:“柳大人与我有救命恩,颜帛玉便以护柳大人安全,作为报答,林小姐若是不信我,继续害怕,也是可以的,不过别影响我们柳大人。”
林幻真闻言解释道:“这说得,我没说我不信呐,那个帛玉啊,你们影门,这样大门派,大名在外,你被关在这,可有什么法子能联系上她们,过来救我们出去呀!”
颜帛玉:“我既已跟了柳大人,自然是跟影门断绝了关系,何况,影门是杀手门派,我出了事,不会有人来救。”
林幻真闻言泄了气,柳周之安慰道:“再过一周,李巡使便要来千金城,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啊!”她一叹,接着道:“不管怎么样,这周内不出事,时候一到,都能出去,放宽心。”
林幻真撇了柳周之一眼,要不是有你这样的府尹,我也不至于在这活遭罪,害得我没得赚大钱就罢了,还要害得全城百姓一起遭罪,还好意思在这长叹。
地牢隔了面墙,另一侧的大牢房内的辛堂堂状态也不是很好,他收到了新衣,这意味着,他明天就要被带走,而严舞的信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