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啊你,想吓死我啊!”我没好气地吼着他,结果他嬉皮笑脸地坐在我身边,然后交给我一个手环,并说:“是夜岚让我给你的,说这玩意能保护你,你好好收着吧!”
我狐疑:“他怎么不自己来给我?”
他白眼:“你不是说你睡了吗?”
我继续狐疑:“那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他果断回答:“我一来就看见你没睡啊!他也知道你没睡,你这点小伎俩,想骗谁啊,嫩得很呢!”他打趣着我,我没有理会,把手环套在手腕上,没好气对洛山说:“你走吧,本姑娘这次是真的要睡了!”
“恩,睡吧,等你醒了,我们或许就可以回去了!”
“什么回去了?”
“没什么,就是回去的意思,你听不懂啊!”
我拼命摇头:“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反正,你一直是个健忘的人!好了好了,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洛山说完,一个劲儿将我往被窝里面摁,而我带着对那句“回去”的疑惑,沉沉进入了梦乡。
我并不知道,我这一觉,竟睡了三天。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南宫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面,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面,手臂撑在沙发的边沿上,闭着双眼,神情安详,十分淡定。
我爬下床,缓慢走到他的跟前,却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想:这家伙睡觉的姿势真够奇葩的,这功力一看就是从小练起,妥妥的童子功啊!
我试着叫了声他,但他依然没有一点反应。我就更加不解了,低下头看着他的脸,伸出手指凑近他的鼻子处,瞬间又缩了回来。
他还有呼吸,但却慢得离奇,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人该有的频率。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地板在我的屁股的攻击下,发出了一声闷哼,哼出的声音还很大,而这一声闷哼把南宫叫醒了过来。
他缓慢睁开眼睛,迷离地看向我,有些许疑惑,然后说:“我没死,只是睡着了!”
我诧异: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我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难不成他还有读心这一能力?想想,不禁有些背后发凉,头皮发麻。
他俯下身来,凑近我的脸,冷声道:“你在害怕?”
我白眼:“谁、谁、谁怕啊,反正我周遭都是些不正常的人,见怪不怪了,你当我没见过世面的二百五啊!切!”我撑着地面站起来,习惯性拍拍屁股,然后打开房间们准备出去,他却在背后说:“心羽,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在欺骗你,你会怎样?”
我狐疑回头:“哈?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认真地继续说:“如果真有那样的事情,你会原谅他们?”
我撇嘴:“看情况吧!每个人都会犯糊涂,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只是为了保护一个人,那么,还能有什么理由和立场去责怪他们呢?不过,你突然说这话,睡糊涂了吧!真是个怪人!”我说完,果断走了出去。
下了楼,发现四处都没人,倒是那个叫须臾的,坐在餐桌边上,十分享受的吃着早餐。说起来,从他带我们来这里之后,我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着他。中间的那些时日里,从没见过他出现。
我幽幽地走到他面前,他立马察觉到了我。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面满是疑惑,我就搞不清为什么他眼里哪来的那么多疑惑,至于每一次见着我都这么疑惑吗?你疑惑可是可以,但你好歹偷偷地疑惑啊,这么直白,让我以为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须臾,事情怎么样了?”南宫的声音从楼梯那边传来,须臾才把目光从我身上转移到那边去。我无奈只能自己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来把他的早餐抢过来,自顾自地吃起来。
须臾放下手中的刀叉,十分讲究地擦了擦嘴,然后说:“情况很不好,而且……”
“而且什么?”南宫已经走了下来,捡了张和我挨着的椅子坐了下来,可我觉得,我现在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听着他们说话,完全一头雾水。
须臾表情凝重,说:“克洛伊怕是……被人转移走了!”
“怎么回事?”南宫语气明显有些急切。
“夜岚今日发现,阵法全部被毁坏了,封印口破了很大一个窟窿,进去才发现,克洛伊早就不见了,里面,还有人血的痕迹,怕是……被人救走了!”
我忍不住插嘴:“那不是,这里很危险?”可他们两,根本没把我当一回事儿,完全不理会我,自顾自在哪里说着。我就奇怪了,他们两既然当着我面讲了,怎么也得给我个发言权才行啊,不然我坐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我热恋贴了冷屁股,瞬间觉得无趣,面子上挂不住,自己心里也憋屈,索性拿着食物去了客厅,不去听他们的对话。
可我还是觉得,他们说那话,非常明显地表明了这里很危险。我虽然呆在这屋子里面,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但从各路小道消息来看,这个地方除了这座建筑之外的其他地方,到处都弥漫着肃杀的味道。
他们谈完之后,出来发现我十分惬意的躺在沙发上,均露出了略微有些异样的神色,我白眼回敬,毫不示弱。
南宫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心羽,我们得走了,上楼收拾一下!”
我猛地爬起来:“走?就我们?我哥还没回来呢!”
他说:“夜岚和洛山他们已经出去了,我带你去和他们会合!”
我不信地问他:“他们去哪里了?你不会骗我吧?”
他只是微笑。从第一次见到他以后,他对我总是这幅微笑的模样,以至于我根本看不透他这些微笑究竟是带着何种意义。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