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盟约之后,三人开始商量潜入山中的办法。
武典向他们二人解释山中具体的情况道:“现在山中只有两类人,一类是替杨家挖矿的奴隶,一类是杨家本家的奴婢,外人根本进不去。我们要想混进去,还得另外想办法。”
然后武典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支支吾吾地说:“我倒是有个损招,或许可以试一试。”说完他又像是良心发现一般,摇头说:“算了,算了,太缺德了。”
萧长捷催促道:“说!”
武典磕磕巴巴地说:“杨家有几个管事好色,经常是这青楼的常客,若是姑娘你能扮作□□,说不能能混进去,但这法子不太磊落,而且姑娘你都有心上人了,还是算了吧。”
萧长捷沉思片刻,觉得这损招虽然损,但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也不是不行。”
“绝对不行!”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发出,但内容却大相径庭。萧长捷看向提出反对意见的裴景和,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行?”
裴景和面色铁青,一副你还有脸问我的表情,斩钉截铁地说:“反正就是不行!你想都别想,你要是敢去,我就立刻写信告诉师叔。”
一听裴景和要告状的萧长捷立刻举手投降说:“好好好,不去行了吧。你至于吗?天天拿师傅威胁我,你就没有什么新招?”
裴景和想了想说:“我们得想办法从他们急需的人力入手,若是他们挖矿的人手不够,势必要从外面补充。”
武典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说:“我有个办法,可使山上的人力快速短缺。正值隆冬,山上条件不好,本来人就容易得风寒,若是此时再在他们的饭菜中加点料,正好可以放倒一大片。”
萧长捷皱着眉头说:“用毒倒是个好法子,只是要控制好不伤及无辜,又能产生短暂的劳力短缺,还得要不留痕迹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就不是简简单单下个毒就可以了。我们得找个用毒高手才行。”
裴景和赞同地说:“此计可行。至于下毒之人,武典兄可有人选?”
武典摸着自己手上那根烟枪,咂摸了两口,才慢慢悠悠地说:“害人这个事我来吧,我有信心不留痕迹。正好今晚有个杨家的小庄头,在隔壁屋寻乐子。等他完事了,我就把宝贝放出去咬他一口,等他回去,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会患上一种看似和鼠疫一样的病症,这样也不会引人怀疑。”
萧长捷疑惑地问:“什么宝贝?”
武典一张手,一个漆黑一团的蜘蛛爬在了他的手上。他向萧长捷和裴景和介绍道:“这是我养的宝贝,珠儿。”
萧长捷眼睛下意识一咪,带着几分忌惮问:“你是西南毒宗的人?”
武典笑了笑说: “早就叛出师门了,所以从师门学的这一手也一直没用过。但现在事急从权,也不得不破了当年发的誓言了。”
一盏茶后,萧长捷听着隔壁的动静听了。武典也按照计划放出去了自己的蜘蛛,不一会儿,他的蜘蛛就原样爬了回来。
武典观察了一下,才笑着说:“成了。最多不出七日,山上的庄头就要下山抢人了。你们若是想要上山,可以扮作游医。这样就算被掳上山也不至于去做苦力。”
萧长捷听着他的口气,质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武典耸肩说:“我可不用查案,为什么要同你们一起上山?”
萧长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沉下了声音说:“你出自西南毒宗,想必早就看穿了我们刚才喂给你的并非是毒药。”
武典坦然地说:“若你们心存害人之心,在那巷中我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我见你们行事虽然不光明磊落,但却有底线,不滥杀。否则就算你们拿虎子和我的命威胁我,我也绝不会和你们合作。”
萧长捷听了这番恭维,情绪却没有一点起伏,反而冷笑着一步一步逼近武典,她手中的刀不知何时出了鞘,搭到了武典的脖子上。萧长捷笑着问:“你倒是有气节,真的不怕死?”
“姑娘这是要过河拆桥?”武典笑着看向裴景和,无奈地说:“公子你不管管自家夫人?”
被点到的裴景和事不关己地坐到一旁喝茶,闲闲地说:“我家夫人做主。”
武典了然地说:“怪不得。”
被看透了不会动手的萧长捷无趣地撤下了刀,一把夺过裴景和手里的茶杯,自己喝了起来。萧长捷也学者裴景和看好戏的表情,事不关己地说:“没法子了,我吓不住他了。相公,交给你了,辛苦了~”
被叫到的裴景和抖了一下,摸了下自己胳膊上新起来的鸡皮疙瘩,无奈地说:“不辛苦,应该的。”
随后裴景和展开了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和武典聊了起来:“武兄,我们聊了这么久。我都还没问武兄是哪里人?”
武典也笑着反问道:“那公子听我口音,觉得我是哪里人?”
裴景和还真的思索了一下说:“武兄说‘风’和‘蜂’时是同音,我猜测,公子是关内道人。”
武典哈哈大笑说:“公子你猜错了,我是剑南道人。”
裴景和吃惊地说:“武兄当真是没有一点剑南道口音,怪不得我猜不出了。我家中从前有个厨子也来自剑南道,做的菜实在是辣的难以入口,不知武兄是否也嗜辣?说到这里,我们聊了这许久,大家都没吃饭,想必也饿了吧?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武典也想看裴景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那不如就在这里吃吧,反正来都来了。”
萧长捷在一旁嘲讽着说:“你们男人真好笑,吃饭来青楼?你们吃吧,我先走了,免得搅扰了你们的好事。”说完,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