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别哭了!”皇帝的脑袋要炸了。 “臣命苦……”温阳哽咽道:“臣自幼丧母,与兄长相依为命,长大嫁人,夫君又下了大狱。” 皇帝听得直蹙眉:“温阳,你是当朝公主,当深明大义,为天下女子典范。” 只见温阳公主哭的更加厉害,她瘫跪在,伏叩首:“父皇,一日夫妻百日恩,臣从未求过父皇什么,但求父皇饶驸马一命。” “你这是干什么?!”皇帝先是郁怒,又有些忍,命左右将公主扶起,声音缓和了少:“你放心,他毕竟是驸马,罪至死。” 温阳却依旧摇头哭泣:“父皇有所知,臣了解驸马,他把脸面看得比天还大,如今东窗事发,倘若受到惩罚丢了面子,必定无颜在京城立足了。” 皇帝被她哭的心烦:“你要无理取闹。朕亲下令彻查此案,难道因为他是驸马,就该纵容包庇?如此行事,置朝廷的法度于何?” 温阳心中一喜,你还知道朝廷有法度呢?挺好挺好。 她苦苦哀求:“臣知道,天家无私事,因此求父皇既往咎,但求父皇给驸马留一条生路,让他远离京城,要在耻笑谩骂中度过余生。” 皇帝见温阳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心知她自小长在宫中,心思单纯,一个走私的罪名在她眼,可就是顶了天的大罪么。驸马出身商贾,所谓“无奸商”,哪有那么高迈的品德,东窗事发就活下去了。 可温阳停的哭哭啼啼,大有一种赖在乾清宫走了的姿态,眼看要耽误他做早课的时间。 这要是祁王就好了,皇帝心想,吼一声可以连滚带爬的消失了。 “好了好了,朕答应你,褫夺李仁的爵位、赐田、宅邸,流放三千。”皇帝说着,还斜乜了温阳一眼:“够远了吧?” 温阳忙迭的点头。 皇帝一阵无语,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人上赶着守活寡。 冯春在一旁听着,下巴险些掉下来:温阳公主啊,愧是您,哭着能捅刀子。 来可以罚没家产可抵罪的事,愣是让您哭成了流放…… 皇帝又提醒温阳:“你可想好,朝没有再嫁的公主。” 温阳抹着眼泪动情的说:“只要驸马可以好好活着,我们遥隔千,心若比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皇帝一阵腻歪,心说脑子进猪油了吧,还是粉色的猪油。 温阳点点头,盯着皇帝将翰林院待诏叫来拟旨,才擦干眼泪向皇帝告退。 一出宫门,下没有外人,温阳抖着手帕向身边的女官抱怨:“怀安的法子好是好,可你胡椒粉放得太了,呛的宫直想打喷嚏,险些憋住。” …… 女官掩窃笑:“奴婢下次注意。” 温阳仿佛卸下一层沉重枷锁,笑容仿若少女。伸出手挡在眼前,任阳光透过指缝洒在脸上,冬日的阳光虽然抵御了严寒,却总是带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