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是眼睛里只有钱的人,她有着起码的冷静与智商—— “那个铺子是什么来历?背后靠着的又是哪家的势力?” “是本地的豪族,还是广城的贵人?亦或是京中哪个家族的门人?” 郑夫人可不想踢到铁板上。 “小人打听过了,倒是没有岭南方便的势力。不过,他们铺面的招牌上写着‘燕王府’三个字!” 陈广虽然重利,却是个聪明人。 从不敢欺上瞒下,更不敢随意仗着刺史府的权势就去压榨“不知底细”的人。 除非是明确知道对方很弱、没有太大的靠山,否则,他都不敢轻易动手。 也正是他的这份聪明,掌管崔家中馈的郑夫人才一直对他信任有加。 “燕王府?你确定?不是‘越王府’。” 越州来了个越王,作为越州的“第一夫人”,郑夫人自然早就知道了。 但,她也从丈夫那儿得知,越王因为被废黜、被流放,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竟迷上了吃酒。 整日酗酒,连大门都不出,王府的一应事务,全都交给了谢氏一个妇道人家。 这样扶不上墙的烂泥,刺史府上下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即便如此,越王也是越州的藩王。 若糖铺挂在他的名下,郑夫人也不好明着去抢,只能暗地里下绊子。 可燕王府,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回禀夫人,小人看清楚了,就是‘燕王府’。看守店铺的人,是越王府的王府典军萧子修!” 萧子修? 那是燕王的“好阿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