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 宾客们无比殷切,而刺史府的奴才们则露出了倨傲的神情。 “宰相门前七品官啊!崔刺史家的门房,也比堂堂七品知县更尊贵呢!” 赫连珏坐在牛车里,没有听从外面豪奴的吆喝提前下车。 他通过车窗,正好看到崔家的豪奴趾高气扬地斥责一个穿着半旧锦袍的男子。 而那个男子,赫连珏恰巧见过,正是越州治下苏县的县令。 “……这崔氏,好歹也是世家望族,怎的这般轻狂?” 得志便猖狂,基本上都是小人。 真正的门阀世家,是不会有这样张狂的豪奴。 谢元的这具身体,出身顶级门阀,自是明白其中的规矩。 就像谢泽,搁在小说里,也是个反派。 可他在外面的时候,也是儒雅守礼,丝毫不显贪婪、狠毒的本性。 谢家的奴仆,基本上也都循规蹈矩。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狗仗人势!” 而崔某为何会这般狂妄,也不过是仗着岭南偏僻,天高皇帝远罢了。 不过,崔伯庸这个“土皇帝”,今天注定要吃个瘪了。 “咦?那好像是越王府的车架?” “哎呀,刺史府的门房,似乎没有认出来啊!” “没认出来又如何?越王已经成了只知道喝酒的废物,就算慢待了,又能怎样?” 其他被堵在门口的宾客们,无意间认出了赫连珏乘坐的牛车,忍不住窃窃私语。 他们有的担心,有的则幸灾乐祸。 至于还在张牙舞爪的豪奴,也听到了动静,可他们还是装作不知道,直接把赫连珏和谢元晾在了街口。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远处赶来一队人马。 听到马蹄声,赫连珏的薄唇勾勒出一个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