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王妃也病了?” 谢元闻言有些吃惊。 在她的认知里,邕王妃徐鸢是将门虎女,身体康健,武艺不俗,属于是那种超强女汉子的存在。 她与四皇子,就算有人会染病,应该也是四皇子吧。 结果,四皇子活蹦乱跳,还一脸“义无反顾”的表示要留在徐王妃身边照顾。 彪悍健壮的徐王妃却倒了下来。 “这有什么?” 赫连珏却不以为然,“孤这么厉害,不也是病倒了?” 身体强壮与否,跟会不会得病有什么关系。 徐王妃的病倒,反而让赫连珏坚定地认为:这瘴气还挺有眼光,知道家里的哪个人最强大。 在越王府,他赫连珏是男主人,要保护阿元。 在邕王府,徐氏就是顶梁柱,四皇子时刻都要靠着她。 所以,瘴气来了,最强大的人挡在前面,也就自然而然地病倒了。 “我们病了,你们就不用再得病!” 赫连珏颇有几分骄傲的说道。 谢元:……这是什么歪门邪理? 还有,为什么要把我跟四皇子归到一类? 他们就根本不该被相提并论。 谢元莫名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又被无辜内涵到的四皇子:……你们夫妻真是够了,每一次的攻击,都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谢元暂时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找来太医,让他们去给徐王妃诊治。 另一边,冯太医的兔兔实验,紧张而忙碌。 他又带着几笼兔兔去了沼泽。 参加实验的兔兔增加到了十几只。 冯太医把那些在沼泽周围采摘回来的草药、树枝树皮等物,根据药理,进行调配。 然后再一轮一轮地喂给兔兔吃。 足足过了半个月,兔兔换了一茬又一茬儿,几乎要把这次带来的兔兔用光了,冯太医终于配出了比较对症的药方。 有了药方,却不敢直接给赫连珏、徐王妃服用。 谢元一直秉持着后世的某些原则,不想轻易地决定别人的生死。 她索性将消息放出来—— “太医已经研制出了对症的药方,只是还没有病人服用。” “染病的兵卒可以自愿报名,凡是参与试药者,不管成功与否,都记三等战功一次,奖一百贯钱。” “若是因此而亡故,追授二等功一次,抚恤金一千贯。” 可以说,奖励非常丰厚。 奖金和抚恤金也就罢了,关键是越王府的战功非常有含金量。 一人立功,全家、甚至是全族都跟着收益。 家眷会被优待,子女儿孙也会被王府各种照顾。 说句不好听的,有些家境不好的人家,若是儿子能够为王府而牺牲,全家都能改变命运。 当然,不会有人为了家族而故意求死。 但谢元给越王府制定的超高福利,给了兵卒们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们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为王府拼命。 这次,谢元为了试药,开出了更高的奖励。 消息一经传开,染病的兵卒争相报名。 没有染病的亲卫们,都有些懊恼:怎么病的不是我?三等功啊,都够荫一子的了。 越王府的战功是可以换官职的。 积攒多了,自己可以升官。 若自己不要,也可以让儿子来入伍。 门荫入伍的二代,一入伍就是什长,根本不用从大头兵开始当起! 现在都不用拼死杀敌,只用试个药,在兵卒们看来,简直就是太容易不过。 再说了,就算不主动报名,自己病了,有了一种新药,难道就不试了? “要我说啊,还是咱们王爷和娘娘仁厚,体恤咱们,事事都为咱们考虑!” “可不是!咱们真是太有福气了,遇到了王爷和娘娘这样仁善的主子。” “还是越王府好,不克扣军饷、不喝兵血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福利和补贴。” “是啊,过去我在越州大营当差,真真是自己都养不活,可现在呢,我们全家都过得特别好!” “我家儿子还能读书呢,女儿也能去医馆当学徒。学一门手艺,好几辈子都饿不着!” 越王府的兵卒欢欣鼓舞。 邕王府的病号们,看着听着,也忍不住的羡慕。 四皇子暂时还没有留意自家兵卒的变化,他把这事儿当成八卦讲给徐王妃。 徐王妃已经退了烧,可身体还是虚得厉害。 她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不管是脑子还是手指,她都不想动。 但,听了四皇子的讲述,徐王妃眼底闪过一抹惊诧。 作为领兵打仗的“将军”,徐王妃当然知道收拢人心的道理。 她也知道一些军中收拢军心的办法。 比如同吃同住,比如同生共死。 可是,似谢王妃这般,真正把兵卒当